季柏第一次等一个女生，只是听见她的声音都能想象到，她满面笑容地工作着的模样。
大概十几分钟以后，叶芊芊拎着包包走出来，边走边嘀咕着：“季先生约我吃饭自己却迟到了吗？我好像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季柏眼见着她一边说话，一边拨拉着手机从他的身边飘过去了，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感有点弱。
起身几步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我来了有一会儿了。”
叶芊芊吓得肩膀瑟缩了一下，在手机上打完下班卡以后，转脸望着他说：“刚才坐那儿的人是你啊？”
季柏笑问道：“看见我了？”
“眼角余光扫到有个人，忙着打卡没发现是你，抱歉啊。你来了怎么不直接找我？”
“怕影响你工作。”
叶芊芊开心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么识大体的性格，修养真好。
季柏拿出手机说：“没给你电话是我的疏忽，现在就给你拨过来。”
叶芊芊一看那电话号码就想：“尾号四个8，真是暴发户口味，挺符合他的身份。”
其实季柏太冤枉，申请电话号码这种小事情都是吴秘书负责办理的，给季大总裁的电话号码那必须得对得起他的身份啊！
不露声色地存好电话，叶芊芊说：“其实是我忙糊涂了，你填的表格上有你的电话。”
季柏笑了一瞬，问她：“想好去哪里吃饭了吗？”
“嗯，我想好了，你对这附近熟吗？”
季柏老实地说：“不熟。”
叶芊芊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在这里工作吗？”
“遇见你那天是第一次来这儿。”
叶芊芊了然地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被那么多人追打啊？”
季柏有所保留地说：“正谈工作的时候遇到要债的人，我是被牵连了。”
叶芊芊同情极了，蹙眉说：“那也太惨了。我之前是有听说过这里的老板很不靠谱，不仅经营不善，连年亏损，今年还卖公司的债券给职工，搞得大家都被深度套牢，他应该是欠了别人不少钱。”
这些都是事实，不过在季柏收购这里以后，都已经解决掉了，他附和道：“前老板的经营能力确实不行。”
叶芊芊点头说：“嗯，所以公司都被别人收购了，不过新老板很厉害，效率高得呢，对内搞整改、对外搞活动，还要解决停车问题，增加竞争力，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很旺。”
季柏来了兴致，问道：“你们只是租户吧？怎么知道内部在整改？”
叶芊芊理所当然地说：“我每天早上都和商场里的员工一起乘电梯，你不知道电梯里是信息量最大的地方吧？”
季柏摆出愿闻其详的表情，叶芊芊侃侃而谈道：“以前偶尔才会在电梯里遇到一两个商场员工不，不是没睡醒，就是在聊昨天晚上的娱乐活动，保安也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开电梯的时间经常晚，搞得我们总在迟到的边缘徘徊。
现在每天电梯里都挤满了人，早早就拿着笔记本到楼上开会去了，制服统一、精神抖擞的样子，全都在聊工作和活动方案，电梯比以前早开半小时。
员工的士气最能反映一个企业是欣欣向荣还是要走向衰败，感觉他们有种浴火重生的气势，这个新老板还挺有办法的。”
“挺有办法的新老板”听了，满意地点着头：“你可以继续夸我，不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