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云倾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前院就有下人通报,说有人在前院闹事儿,还指名道姓的要见王妃!
周云倾出府一看,原是胡家的人,抬着一具棺材,在王府门前,办起了丧事。
带头之人依旧是那天的胡老爷,只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位妇人。
周云倾心中咯噔一声,都不用她问这是怎么回事,围观的老百姓就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那孩子,死了!
怎么死的不知道,反正是她没救活。
“我就说,那任性刁蛮的郡主,怎么会医术?都是骗人的!”
“就是,什么春凝谷谷主的徒弟,我看啊,她就是借着王妃的名头,谋害我们这些无辜百姓。”
“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如何做得王妃?”
……
百姓的议论声,如洪水猛兽,压得周云倾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姬诚不是说会救那孩子吗?怎么还会死?
周云倾看向姬诚,见他指挥着府兵维持秩序,又派人去请顾令尹,不慌不忙,怎么看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难不成真如姬诚所说,她只需要将计就计,便能打破此局?
“草民的小儿命苦啊,要不是吃了王妃的药,兴许还能多活几年。”
“可怜他才十二岁!这可让我怎么活啊!”胡老爷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哭得好不凄惨。
“什么活菩萨,什么神医!你个草菅人命的王妃,还我儿命来!”
哭到情绪激动之时,胡老爷不顾府兵的阻拦,想要冲上前来对周云倾动手。
好在府兵的长枪,也不是吃素的,胡老爷冲了半晌,也不见有丝毫松动,腿一软便瘫倒在地,哭声震天响。
这一番白发人送黑发人,惹得不少人伤心落泪,对周云倾的不满也愈发旺盛。
不过周云倾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就这男子一个人哭的带劲,其他人都是干打雷不下雨呢?
尤其是那名妇人,别说哭,连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只冷着一张脸,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云倾示意府兵将男子看好,自己走到那妇人的面前。
“这位可是胡夫人?”
那妇人闻言连忙行礼:“草民正是。”
“那你便是胡少爷的生母?”
“是!”
“既然是你亲生儿子,怎么不见你落泪伤心?”
那夫人似是没想到周云倾会这么问,一时没有回话。
胡老爷见状心中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当即抢过话头:“你这狠心的王妃,问的是什么话,她身为母亲如何不伤心!”
周云倾看了他一眼,又走到棺材跟前绕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不行,得找到关键性的证据,才能证明她的清白。
但是战地医院的检查结果,和暗影带回来的药渣都不能用。
她也没办法正大光明的去胡府搜查。
看来只能等顾令尹过来再说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就见顾康骑着大马,带着几个下手,急匆匆赶来。
向周云倾和姬诚行了礼,就开始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