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自然不会幼稚到揪着瑞王不行礼这件事不放,但他依旧表现出一副不满的样子,“都是些朝堂上的事罢了,多说于你无益,你近来可好?”
“臣弟好得很,倒是皇兄,政务再怎么繁忙,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瑞王边说边自顾自地坐在了魏皇侧首的椅子上。
瑞王这话虽说的是关心魏皇的话,但听到魏皇的耳朵里,却成了一种讽刺。
但实际上,他何尝没有讽刺瑞王?
罢了,瑞王如今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对他已经构不成威胁,他又何苦揪着他不放呢?
最后在落个手足相残的名声,不好不好!
魏皇这样想着,瑞王却不这么想,他从踏进御书房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皇兄的不对劲。
不论是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和从前大不一样。
从前的皇兄,虽然也会提防着他,不让他参与任何朝政之事,但却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用朝堂上的事,来讽刺他不过是成王败寇,没资格再掺和朝政。
是有人在皇兄面前,说了他什么话?还是皇兄自己发现了什么?
心中虽有疑虑,但瑞王并没有表现出来,吹着手里的暖茶,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
相比之下,魏皇面前如小山堆一样的奏折,到让人看着喘不过气来。
可魏皇丝毫不觉得后悔,在皇室这样竞争惨烈的环境中,只有掌握了最高权力的人,才能活得更好!
“有静和那孩子帮忙调理,朕的身子也没什么大碍。”魏皇沉声道。
他故意提起周云倾,就是想看一看瑞王的反应。
没想到这人倒是淡然的很,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道:“侄媳妇是个有能耐的,能治好臣弟的病不容易。”
“是吗?朕倒是很好奇,她是怎么治好你的?”魏皇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说来也怪,臣弟只记得侄媳妇扎了臣弟一针,人便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瑞王说着放下手里的茶杯,继续感慨道:“只是没想到臣弟这一病,就病了十年,小邓子都老了……”
他说的这话都是实话,哪怕现在就把周云倾叫回来对峙,都不会出半点差错。
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皇兄突然提起,必然是有什么目的。
瑞王想了想,唯一的目的可能就是皇兄察觉到他这十年痴傻,不过都是演戏给他看。
可察觉到了又能如何?
若皇兄真打算在此地此时此刻斩草除根,反倒是给了他一个动手的机会。
这十年,他可从未坐以待毙过!
然而魏皇并没有这个打算,他跟着瑞王一同感慨了一声:“是啊!”
随后便开始怀疑,周云倾是不是判断失误了?
这痴傻之症说不定也有不一样的地方,瑞王的病,或许就是一针能解决的事,而沈洛萱的病,长期调理都不一定能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