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纳闷,言熏什么时候跑到轿子里去了?而且还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难道说她也被人给下了药?思及于此,我一秒钟都不敢犹豫,奋力挣脱捆在身上的绳子。
可谁知道这绳子一道又一道的缠在我身上,双手更是和白袍小哥捆在了一起,而他此时此刻也在挣扎,我们两个就是一个在往外拉,一个在往里拽,完全没有当初的默契。
折腾半天,我浑身都是汗,手腕都快让绳子给擦破了皮,一气之下直接冲他喊去一嗓子。
“你别拽,让我来!”
白袍小哥似乎是听到我语气中的气愤,很老实地停了下来,我用指尖画了个圈,然后在捆绑的绳子上划了一下,这才把手从捆绑的树干上解脱开。
另一边,抬着轿子的人已经快走到我们跟前,我和白袍小哥纵身一跃,从干柴堆上跨过,朝着轿子的方向奔去,一秒钟都不想耽误。
忽的,那些举着火把的村民突然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越来越多的人把我们俩围在中间。
眼前那一双双空洞的瞳孔中看不到任何生气,就跟个被操控的木偶一般,面无表情。
“烧了他……烧了他……”他们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脚下踩着很有节奏的步伐向我们两个人走来。
再怎么说,站在自己面前的都是个大活人,尽管我之前不是很喜欢这个村子的村民,可是要用起法术来,我还真是有点不太好出手。
就在我们两个人犯难之际,我貌似在那群人身后看到了米大叔的身影。
他脸上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站在那些村民身后,伸着脖子冲我们两个人挥了挥手,然后又指了指地面。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米大叔的意思是让我们从人家脚底下爬出来。
我心里暗想,奶奶的,小爷我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往别人胯底下钻,这简直就等于是把我脱光丢到大街上一样。
不等我想想清楚,白袍小哥已经跪在地上呈现出匍匐状,用两个胳膊肘子移动着往外爬。
见他爬的老快,我一下子慌了,想都没想,趴下去照着他的姿势往外钻,可是我走到一半就已经被飞过来的脚丫子踢了好几下,而且还是对着脸来的。
我这么一个帅小伙子,以后可是要靠脸吃饭的,哪能在这些人的脚下就给我毁了,思及于此,我抬手赶紧捂住自己的脸。
与此同时,一股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扑鼻而来,差点没有给我熏晕过去,硬是扛着从里头爬了出来。
我刚刚站起身便看到那轿子恰好停在眼前,想都没想,掀开帘子就去拉言熏的手。
“言熏,快走!”
话刚说完,下一秒,我仿佛握住的不是言熏的手,而是一个无比冰冷的东西,根本就不像是人应该有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