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双拳紧握。
正巧这个时候，里面听到了他的声音，纷纷走了出来。
站在最前面的孙文，面色十分凝重，隐约还带着些许愧疚之意。
“程先生，对不起，我没能守好诊所。”
程阳摇摇头，面色逐渐冰冷：“这不怪你，不用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
孙文低着头，老脸拉的特别长。
王小小带着哭腔走了过来，嘟着双颊告状道：“师父，他们真的是欺人太甚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能欺负人的。”
“不就是他们那边有两个实力强劲的医生吗？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抢生意，真的是......”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种委屈仿佛只有靠大哭才能发泄出来。
她身后的林雅欣也跟着红了眼眶。
见此情景，程阳心底的怒火彻底压制不住了。
如若真的只是抢了他的生意，往他身上泼点脏水，他还没有心情计较什么。
但是，一旦触及他的家人，他心底的烈焰就控制不住地往外迸发着。
“走，带我去看看！”他低下头，看着王小小说道。
王小小重重点头，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其他人也想跟着凑凑热闹，却被程阳拦了下来：“你们留在诊所吧，就小小带我过去就行，这么多人一起去，一个搞不好，又要让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孙文他们一听，也觉得有道理，相继停下了脚步，满目期望地看着程阳。
自从这个诊所成立以来，他们中的多数人基本都受过程阳的指导。
而且，这里的管理相比大医院不知人性了多少倍，有事可以请假，也不用担心扣工资的问题。
渐渐地，他们已经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另一个家。
对于家的感情，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强烈，看着程阳离去的背影，一个个攥紧了拳头。
希望这一次程先生过去，能给他们一些教训吧。
林雅欣站在门口，两只手放在胸前，紧张的握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小心一点！”
程阳微微偏头，对着身后挥挥手。
再次背过身来，他的神色更加冰冷了几分。
穿过两条街道，一个拐角之处，远远的，就能看到排队的人群。
王小小抽了抽鼻子，抬手指着那边道：“师父，就是那了！”
程阳点点头，低声说道：“你先回去，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了！”
由于他平时很少在诊所里面露脸，认识他的人也是十分有限，这种时候，他自己去是最合适的。
看着门口排起的长龙，他也没有犹豫，直接跟在了最后面。
他倒要以患者的身份，进去好好探查一番。
排了有一会，门内走出一名患者，看他精神饱满的样子，程阳皱了皱眉。
这里面有点问题啊？
按理说，每一个患者从医院里出来，都会有不同的情绪，治好病了的，精神振奋一些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个人的状态，明显有些过头了啊。
这个样子，好像是服用了兴奋剂一样。
程阳没有出声，继续跟在前一个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