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鸢强撑着走出门,心中闷气更甚,萧笙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喜欢的,便是她呀。
她刚走出门,身体就支撑不住了,腿一软,竟是马上要栽倒在地,还是晚月赶紧扶住了。
“太子妃怎么了?”
“无妨,先回去。”
走到半路,宁玉鸢感觉头昏脑胀,胸中更是闷,她使劲一咳,竟是出了些血。
帕子上一团殷红,看上去触目惊心。
“太子妃!”
宁玉鸢盯着那团血,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身体一重,竟是就这么晕了过去。
……
宁玉鸢在黑暗中,紧紧抱住自己,可就在此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丝亮光,她仔细一看,是娘亲。
她站起身来,用带着哭腔的语调大声喊:“娘亲!鸢儿在这儿,娘亲!”
她眼睁睁的看着娘亲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可是就在那时,娘亲突然变成了宸妃,转眼一看,身边围着好多人。
父亲,宸妃,宁芷碧,像走马观灯一样在她面前闪现,这其中,竟再也没有娘亲的身影。
“娘亲,你在哪儿……”
宁玉鸢眼中湿润,不知在何时,已是满脸泪水,她声音有点嘶哑,带着鼻音,还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委屈:“娘亲,鸢儿在这儿啊……”
就在此时,宸妃突然张开血口,朝她飞奔而来,其余人跟在后面,脸上都是贪婪的表情,像是要活吃了她。
“啊!”
宁玉鸢大叫一声,满头汗水,眼前朦胧,但是感觉得到有人抓着她的手,应该是晚月。
“晚月……”
宁玉鸢还没缓过来,带着鼻腔喊晚月,还是委屈。
“醒了?”
想象中的安慰没来,倒是一个低沉的男音,是太子?
宁玉鸢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了。
“太子?”
“是我,做噩梦了吧?”
萧笙拿出一块手帕,将宁玉鸢额头上的冷汗擦去。
“你刚才一直在叫母亲,可是想到幕云皇后了?”
宁玉鸢吸了吸鼻子,眼角发红,眼眶中噙着眼泪说道:“无事,噩梦罢了。”
萧笙看着故作坚强的宁玉鸢,心里发酸,她也只是个女子,宁国皇帝不喜她,又被宸妃母女欺负,没人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如今的宁玉鸢满身带刺,也是从小经历来的。
“玉鸢,没事的,以后我会护着你,若以后……你有了心上人,便说与我,我会安排,只要一日在这太子府,你便不会受委屈。”
宁玉鸢本以为自己失了体统,但是听到萧笙的一番话,突然变得更委屈了,自娘亲去世之后,连父亲都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多谢太子,今日只是觉得身体稍有不适,没有大碍。”
“刚才大夫已经来医治过了,倒是没瞧出什么毛病,为何会突然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