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卞荆,护送我回来的。”
幕池有些严肃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伏在宁玉鸢耳边小声说道:“此人身上气势太过压抑,黑气笼罩,一看便知道是杀过许多人的,萧笙怎会派这么一个人护送你回来?”
“这……这不是看他武力高强嘛……”
“回到萧国之后,一定要离此人远一点,否则对你肯定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
幕池这时候才放下心来:“你回来有什么事情?若是让你父皇知道了,定会心生嫌隙。”
宁玉鸢翻了个白眼:“从他送我到萧国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想认他了,外公,舅舅近来给你写信了没有?”
幕池眼睛一瞪:“这混小子已经好几月没来信了,将我这父亲忘得干干净净,真是不孝。”
宁玉鸢脸色变得沉重起来,紧蹙眉头好像在想什么,幕池看见了立即知道事情不对劲:“怎么了?你舅舅出事儿了?”
宁玉鸢立即笑着打晃子:“没有,只是舅舅好久没给我来信了,这不是问问嘛,我回来主要是为了母亲的事儿。”
可幕池听了这话,立即甩开宁玉鸢的手:“你不好好在萧国待着,回来干什么?云儿乃是死于病症,这是众所周知的。”
幕池越是这样,宁玉鸢心里越是觉得不安,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外公,你还要瞒着我吗?我都知道了,母亲根本不是死于病症!”
幕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这件事儿你别插手,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什么?”
宁玉鸢更是觉得压抑,什么叫死路一条?
母亲的死牵涉这么广?
宁玉鸢一狠心,直接跪在地上:“外公。您就告诉我吧,孰是孰非,鸢儿自己会判断。”
幕池根本不理宁玉鸢,反而喊道:“舒华!舒华!”
舒华赶紧进来:“怎么了将军,有何吩咐?”
“将这二人给我赶出去,快!”
舒华有些为难的看了宁玉鸢一眼,随后走到她身边:“公主,请吧。”
宁玉鸢不动:“外公若是不告诉我,我便一跪不起,跪死您面前!”
幕池气的浑身都抖了起来,咳了好几声。
舒华赶紧上前给他顺气儿:“将军别气,小心郁结成病。”
幕池指着手指在空中抖了几下,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这个时候卞荆开口了:“将军,公主再怎么说也是皇后的女儿,有些事情并非一句危险能让人心甘,公主身处皇宫这么久,自然知道哪些事危险,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对,外公,我是母亲的女儿,母亲死于无辜,我若是不管不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活在这世上,那我还是人吗?”
“外公的心病想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您肯定也想给母亲一个瞑目。”
幕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鸢儿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卞荆和舒华看这局势,立即出了门。
宁玉鸢站起身来,来到幕池身边:“外公,您说吧。”
幕池有些哽咽,这年过八旬的老人竟然激动的眼眶湿润:“鸢儿,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儿,但是你得记住,千万别想着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