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鸢被关在这破屋子里已经两天了,除了有时候有人来喂两口水,基本上就没有吃的,连头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疤了。
她想了很久,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京郊被花娘发现,但是有一件事儿她从心底里确定,她不能成为青楼的人。
脑袋上的伤口越来越严重,结的疤凝成厚重的血块粘在头顶上,宁玉鸢时不时会感到头晕,但也只是一会儿,那种症状便消失了。
她饿极了,迷迷糊糊的盯着门口,突然吱呀一声,有个人进来了,她摇了摇头,眯着眼睛看清楚了前面的人。
是花娘。
“把她给我抬到后面那小屋子里,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是。”
话音刚落,宁玉鸢就觉得自己被人抬了起来,随后便是一阵眩晕,清醒之后已经到了另外一间屋子,看起来比刚才那屋子好得多,她被铁链锁在床上,虽然还是被禁锢住了,但总比之前双手双脚都被捆的严实、丝毫都动不了的好。
花娘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她觉得有些奇怪,气虚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花娘笑了,看起来和蔼可亲:“姑娘,你别着急啊,我也不是罪恶滔天的,你若是真的不想接客,那就不接了,往后就好生留在这里,好吃好喝的自然会给你供着。”
宁玉鸢警惕的盯着她,觉得花娘总有什么目的,不然不可能突然之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
“哎哟,姑娘,我这亏心事儿做多了,偶尔做做好事儿还不行吗?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千万别想着逃跑了,外面有好几个小厮守着呢。”
说罢,便扭着出去了,宁玉鸢觉得这是缓兵之计,想先给颗枣子,再打她一巴掌,但是她怎可能屈服?若是有朝一日逃了出去,定要夷平这里。
花娘出去之后吩咐道:“你们都给我好好看着,也好好伺候着,别让她大喊大叫。”
“是!”
这时候梅韵也等在外面,看起来有些焦急:“花娘,处理好了吗?”
花娘眼神有些阴狠:“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谁能知道这是使者夫人?看起来狼狈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好人家逃出来的呢,真是失策。”
梅韵搅着帕子,眼神跟刀子一般狠毒:“花娘莫担心,若是真有官兵找上门来,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她不是秘禾的使者夫人吗?想必那使者没几天便要回去了,届时她也没靠山了,还不是任我们调教?”
花娘笑了下,摸了摸梅韵的脸蛋儿:“果然有我的风范,跟我想的如出一辙,我就是觉得那使者不久之后会回秘禾,等这段风头过去了之后,那女人定会给我们找大钱。”
“花娘英明,可……若是有人觉得她跟那使者夫人长得一模一样,会不会上报朝廷?”
“傻姑娘,这还不简单?她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而我这花莘楼里有的是胭脂水粉,接客之前涂抹涂抹不就行了吗?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将这女子驯服,使者夫人也在我这花莘楼里接客,这说起来不是天大的荣耀吗?”
“还是花娘想的周到。”
两人边说边到了外面,梅韵上赶着接客去了,花娘正准备算账呢,却见李爷走了进来,赶紧上前去打招呼:“哟,这不是李爷吗?今儿来的这么早,花香还没起来呢。”
李爷却笑的开心:“花娘,我今日不是来找花香的,是专程来找你的。”
“怎么着,你莫不是看上我了?”
说着用帕子拂过李爷的胸膛,看起来甚是妖媚。
“雅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