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言一看,宁玉鸢跟面前这人肯定是有些关系的,可宁玉鸢要戏耍他,自个儿也只能陪着了,谁叫她现在是这秦凤堂的主人呢?
便从鼻子中哼出了一口气儿:“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大喊大叫,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风师有些委屈的说道:“这秦凤堂的主人是洛风,我是洛风的师弟!你说我是什么人?”
宁玉鸢听到这话不高兴了:“诶,别说了,你还是省省吧,现在这秦凤堂的主人分明是我呀,何时变成洛风了?”
“你……你过河拆桥!”
宁玉鸢抬了抬下巴,有些傲娇的说道:“那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风师看自个儿现在处于下风,干脆不说了,直接坐在了秦凤堂的门口儿,跟怨妇似的,宁玉鸢觉得逗他也逗够了,过去拍了拍风师的肩膀。
“你这股子邪气下去了没有?这秦凤堂我是不会要的,我可是萧国皇后,一辈子吃喝不愁,要你这小小秦凤堂干什么?”
风师瞥了她一眼:“那……那你这么对我……”
“还不是因为你自个儿,今日我们可是喊了你的,是你自个儿没起来,还反过来怪我们,真是小家子脾气,也就月河能容忍你了。”
风师撇了撇嘴,缓缓站起身来:“你们谈的如何了?咱们什么时候上山?”
宁玉鸢回头看了眼付言,付言点了点头,那样子就像是说:不管什么时候都随时奉陪。
宁玉鸢笑了笑,觉得还是尽快比较好,老头儿还要联系卞荆,她只有去看了矿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于是大声对付言喊道:“明日如何?”
付言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我们今日便准备,明日一早便出发。”
“好!”
跟付言商量好了之后,宁玉鸢等人就坐上马车回客栈了,一路上他们看到了很多景象,而无一不是残败破败的。
说起来,那秦凤堂还算是这別胡最好的地方了,想起来卞荆以前说的,別胡是个好地方,资源丰富,民风淳朴,她突然就觉得很难受,其实……她跟卞荆算是仇人吧。
是她的父皇将卞荆的家乡害成这个样子,也是自己的父皇杀了他的父亲,若这事儿发生在她身上,她还真不一定能将这口气儿咽下去。
卞荆……到底是以什么心态跟自己相处那么久时间的?
他曾经有没有想法哪怕只是一瞬间想杀了自己?
这些都让宁玉鸢从心底里觉得发凉。
风师也忍不住感叹了:“我在江湖上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压抑的地方,让人瞠目结舌,即便是些偏远地区,生活困难了些,可也都是开开心心的过活着,从未见过哪个地方百姓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活,真是作孽呀……”
月河也看向马车帘子的外面,看起来若有所思,想必也是觉得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