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叫张昭王志分别在北门南门守着,孤亲自去东门查,务必要查个仔细!”
“是!”
说着便立即出宫了,而这时候,宁玉鸢和卞荆已经在马车上了。
“至于如此赶吗?”
“要是不赶萧笙就该找上门来了。”
宁玉鸢翻了个白眼儿,嘴上磕着瓜子,拉开窗帘看了眼外面,顺嘴将瓜子壳吐了出去,有些漫不经心的跟卞荆聊天。
“你就那么放心我,竟然就这么带我出来,也不差几个暗卫,就连外面那赶车的老头都是临时抓来的,若是我半途反悔怎么办?”
她斜着眼看了眼卞荆,卞荆很沉稳,身上总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似乎什么事在他眼里都是小菜一碟。
“你一介女子,身上虽然有些功夫,但也就是些皮毛,出了这萧国,你就什么也不是了,我还怕你一个女子不成?”
呸!
宁玉鸢又吐了瓜子壳,蹬着小腿儿一摇一摇的晃荡,不知为何,这时候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若是舅舅和洛风真的在宁国,那确实会费一番功夫,如此看来,这马车上倒是显得悠闲。
谁知这个时候,卞荆突然笑了下,看了宁玉鸢半晌,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了才说道:“以往觉得太子妃应当是端正恭和,谁想到你竟然也有孩子心性,倒不像是大家闺秀了。”
宁玉鸢听了这话,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看着帘子外面的风景有些惆怅的说道:“母妃去世的早,父皇迫于外公势力不待见我,宸妃母女又视我为眼中钉,不机灵点怎么行?多的是在下人手里抢吃的,再不济到御膳房偷东西也是有的,身上的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在那时候学会的。”
卞荆有些疑惑:“宁齐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些事?再怎么说你也是宁国长公主,就是你外公也不会允许这些事情的发生。”
宁玉鸢突然沉默了,看着窗外好像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哪儿知道呢?反正我自小便是这么过来的,也就是在外人面前装的好,搂着性子不闯祸。”
卞荆有些沉溺的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微微上升,宁玉鸢瞅了他一眼,随意说了句:“想不到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总觉得跟鬼魅一般,仔细看看倒也算个眉清目秀的。”
“太子妃过奖了。”
过了约一柱香左右,马车来到了西门,此处是庞殊在守,卞荆特地选了这地方,临到西门的时候,卞荆特意嘱咐了一句:“小心点,你在车上好生待着便是。”
说罢就给宁玉鸢脸上点了好些红疹子,看起来就像是得病了一般,加上新换的衣裳发饰,倒像是个普通的未出阁的女子了。
宁玉鸢其实也纠结到底要不要就这么走了,但是她确实很想知道舅舅和洛风的下落,母亲的死也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若是被萧笙知道,他断断不会允许自己独自回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