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尿壶一出来,顿时一大股气味儿,熏得宁玉鸢想吐,但是她岂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
当场便将那盖子打开,骚气冲天,宁玉鸢干呕了好一会儿,深深觉得自己上辈子是造孽了,若是那三人说的是真的,自己好歹也是个太子妃,是宁国长公主,怎么会沦落到掏尿壶了?
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盖子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滩黄黄的液体,宁玉鸢忍着恶心看了半晌,突然一惊,还真的发现了点什么,只见这尿壶下面应该还有个夹层,上层是尿液,下面是空的,可以装东西,她赶紧拿了一把小刀,将那下面的夹层给割开。
里面是一沓沓卖身契!
不仅如此,还有好些银票,看来花娘是将全部身家都放到这尿壶里了。
宁玉鸢忍着恶心将那些票子拿出来,随后赶紧将那衣裳和尿壶甩开,顿时觉得花娘真是不拘小节,放在这里面也不嫌磕碜,银票用着不味儿吗?
她数了数,里面有大概一万两银子。
宁玉鸢虽然想将这些银票归为己有,但是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这尿骚味儿带着人血味儿的银子谁用着心里舒服啊?
想着她便立即下了楼,决定将这些银子都分了。
她看了看四周,随后拿起一根棍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敲:“都出来!所有姑娘都出来!”
顷刻之间,只见人流涌动,门一扇扇的开了,姑娘们都有些诧异。
宁玉鸢见她们这个样子,立即说道:“先下来,我有事儿要说。”
“你是何人?凭什么叫我们下去?花娘呢?”
宁玉鸢觉得有些不耐烦,拿起棍子又是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摔:“不想死的就赶紧下来!”
那些姑娘先是被吓了一大跳,而后有一人不情不愿的往下走,另外的姑娘也跟着下来了。
宁玉鸢见她们都下来了,沉着一张脸说道:“你们基本上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想必流落青楼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众人一听,这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说,顿时认真起来。
宁玉鸢嘴角一勾:“想必你们还不知道吧,花娘已经跑了,原因你们不用知道,这花莘楼的小厮也都死了个精光,这也牵扯不到你们,这花莘楼如今已经没了主人,你们也不用在此了。”
说着,宁玉鸢拿出一沓卖身契:“这是你们的卖身契,一共三十八张,还有这是一万两银子,你们自个儿分了吧,每人大约三百两,加上你们之前存的些银子,下半辈子算是衣食无忧了,好好选一处地方安安生生过活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其中一人问道:“这可是真的?”
“这银子跟卖身契都在这儿呢,还能有假?”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分一分,看是不是三十八人。”
宁玉鸢将所有东西都放到桌子上,自个儿到一旁喝茶去了,那些姑娘分了很久,约一个时辰才弄好,可是最后还缺了两人:“姑娘,还多了两张卖身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