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散落,露出里面被保存的极好的一幅画,画上丹青纯正,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宁玉鸢愣住,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太子呼喊才反应过来。
“很多年前,我去参加宁国皇后的祭奠,祭奠堂中闷烦,我便到御花园转了转,没想到瞧见一个小女孩儿,踮着脚折梅花,只一眼便刻在了心中。”
“你……你不是说你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子吗?”
“中意的女子便是你呀,本想早早说出,奈何我是残疾,不想让你毁在我一人手里。”
宁玉鸢突然鼻子一酸,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紧紧的捏着萧笙的手。
这几日,太子和太子妃琴瑟和鸣,几乎整日都伴在一起。
“玉鸢,别瞅了,眼睛都快瞪到门外去了,太子才去上朝现下就已经舍不得了?”
洛风在一旁研磨,嘴上还是停不下来。
“你管的也忒多了,你和舅舅的风言风语还在外面流传,也不见你关心一下。”
洛风眼色一凝,换了个话题:“给太子的药已经研制好了,从今日起就可以治疗了,但是最开始肯定会比较艰难,就劳烦太子妃陪着了。”
“什么意思?”
宁玉鸢眉头一拧,难不成治疗过程会很痛苦?
“过程很复杂,药浴,针扎,喝药一样都少不了,这可不是寻常人受得的。”
“会很难受吗?”
“这可是断了的腿,相当于从骨子里再长出肉来代替以往的坏肉,跟重生无异,扒皮抽筋也不过如此啊……”
“怎会这样……”
宁玉鸢搅着帕子,心中都是担忧,洛风见她这个样子,既好笑又心酸:“别担心,太子以往在战场上的果伐我们都听过,据说十六岁就已经能统领三军,棋盘布阵更是好手,想来也是心志坚定,熬得过去的。”
“那就好……”
宁玉鸢总觉得心慌,拿起面前的那杯茶无意识的往嘴里灌,却发现这是才烧的开水,一下子便洒落在地,心中那股不安更加强盛。
“玉鸢,你怕什么呢?我在呢,这医圣名号可是浪得虚名的?”
洛风将研磨出来的药粉装进一个小罐子里继续说道:“这罐子你拿着,粉末有些许止痛的功效,若是治疗过程中太子受不了了,便涂在他腿上,你俩天天粘着,我总不能一直跟在你们屁股后面吧。”
“你又打趣我了……”
……
“绿竹,你帮我去传个信儿,子时请骄阳来。”
“骄阳公主?主儿可是有什么事情?”
“自然是有好事儿,这几天宁玉鸢和太子琴瑟和鸣,我听在耳里刺在心里,一定不能让她得逞,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将她弄死!”
沈明溪双眼通红,语气少见的狠厉。
绿竹心里一沉,深呼一口气跪下说道:“主儿,咱还是停手吧,奴婢见您一日一日的被折磨,心里也是不好受,如今老爷已经将您给卖了,为何不好好的依附太子呢?”
绿竹说的不卑不亢,语气中带了一丝悲凉,像是真的在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