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鞭子抽在宁玉鸢身上,绽放出一道道血痕,她已然受不住,整张脸都苍白至极,嘴唇上沾了些血,头发凌乱,意识不清,却还是问心无愧的说道:“沈明溪,你……会有报应……”
沈明溪好像更高兴了,双眼都要瞪出火来,瞬间又冷成寒冰,轻蔑一笑:“我遭报应?宁玉鸢,看看是谁遭报应?你被打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你所做的事儿而付出代价!”
宁玉鸢抬起头来,眼神清澈宁静,像是山间的小鹿一般灵动:“沈明溪,你莫忘了,我是宁国公主,你最好杀了我,否则你和沈离的好日子就不远了。”
沈明溪突然有点慌张,就像是骨子里的卑微散发出来,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厌恶宁玉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是宁国正宫公主。
这种骨子里散发的卑微演变成厌恶,嫉妒,使她的双眼被蒙蔽、被鲜血染红:“你敢威胁我?!”
宁玉鸢嘴角微微勾起,挑衅一般:“威胁你又怎样?”
沈明溪还没回话,后面就传来一个声音,是沈离:“明溪,给我狠狠的教训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猖狂的人,都死到临头了还敢拿母家来威胁,你不过是一个被宁国皇帝厌弃的棋子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嚷?说不定宁国知道了你的死因之后,还举国欢庆呢。”
“对!你不过是枚棋子,你还真以为能活着走出这里?”
宁玉鸢微微皱眉,很疑惑的看了沈明溪一眼,随后晃头:“沈明溪,谁是棋子你不知道吗?沈离,你作恶多端,不仅想谋权篡位,还让萧国日渐衰败,你若是真能扛得起这个担子,太子早就让位给你了,你当他愿意做这个皇帝?!”
“若不是你狼心狗肺,辜负先帝一番心血,拿天命来开玩笑,今日会和太子走到这个地步?!你错就错在没有自知之明!就算你做上了皇后,和先帝葬在一起的还是先皇后顾氏,你永远都没机会!”
宁玉鸢咳了两口血出来,她扭动了一下身体,只觉累极了,深呼了两口气,将胸腔那股浊气喘匀了之后继续说道:“你信不信人在做天在看?你信不信报应不爽?”
“住口!贱婢!果真是大胆,竟然敢威胁起哀家来了!明溪,给我打!”
“是,姨母,宁玉鸢小人心思,姨母不必在意。”
说着下人搬上来了一桶盐水,沈明溪癫狂的将鞭子沾满了盐水,随后笑的跟疯婆子一般:“哈哈哈,宁玉鸢,受死吧!”
啪。
啪啪。
辣,疼,喘不过气,倒吸一口凉气都会觉得整个胸腔肺腑被扭转,这鞭子实在是太过厉害,她紧紧蹙起眉头,咬牙忍受。
可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些声音,下人突然来报:“皇后,不好了,外面来了两人,要太子妃来了。”
“两人?谁?”
“不知道啊,无声无息的就进入鸣梧宫中来了,我也是吓了一跳,那两人一来就开口要太子妃。”
沈离心里疑惑,和沈明溪对视一眼,立即起身到了外殿,只见两男子大大方方的站在正中央,都着黑色衣裳,神情严肃,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竟是这两人。
“别来无恙啊,惠妃。”
“你……你们怎会在此?!”
沈离震惊至极,眼中都是不知所措,迷茫之际还有一丝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