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
扶离坐在花月谭边的椅子上,低头专心致志的喂鱼,身边有一人在说着什么,仔细一看,那人竟是宫里来的。
“国师,这几年太子妃很不好过,刚来时就被针对,在定国公府上被羞辱,若不是机智过人,恐怕要背上荡妇的罪名啊,搬到晨阳宫之后也是胆战心惊,沈明溪日日跟她做对,好不容易消停了,身子又不好了,可以说是雪上加霜啊。”
“那日在隆西宫,我便觉得她瘦了,在定昆山也听到过一些风声,只是觉得玉鸢自小就是朵玫瑰,定不会让人伤了她,如今看来,倒是我失策了。”
“国师,您要去见见太子妃吗?”
扶离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泼洒进鱼塘之中,竟是有一种破釜沉舟之势:“自然是要的,现在就进宫,说我探望太子病症,顺便见见师父。”
“是。”
宁玉鸢跟幕寒在房间中谈的好好的,氛围温馨喜悦,可就在此时,外面来报国师来见,她本来不想见他,但是幕寒却先做了主:“让他进来吧。”
扶离进来之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宁玉鸢,火热痴情,甚至可以说是裸露,但就是这种眼神,却让宁玉鸢觉得恶心。
宁玉鸢自顾自的喝茶,扶离却一句话也离不开她:“太子妃近日过的可好?我听闻太子妃在萧国受了不少欺负,可是……觉得委屈了?”
宁玉鸢不耐的叹了一口气:“国师还是管好自己吧,我好的很。”
“可是……”
“扶离,切勿急躁,我和洛风到外面走走,你好玉鸢好好谈谈。”
说罢便拉着洛风出了门。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还想看好戏呢,我早就说过了,凡事没有绝对,现在看来玉鸢果然是不喜欢扶离的。”
洛风双手插在身前,牙尖嘴利的说道。
“可是在宁国时,玉鸢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啊……”
幕寒低着头愁眉苦脸,像是被什么事深深困住了。
洛风见此,心里突然一酸,用手扶了扶他的眉头却还是嘴上不饶人:“清官难断家务事,扶离与玉鸢的感情如何,只能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这几年教了扶离这么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没必要多想。”
“可是……太子那边……”
“太子那边就更不用你担心了,若是太子跟玉鸢的感情坚固,一个扶离是扯不出什么风浪的,这是让他们感情加固的好时候,我们静观其变就好了。”
不知为何,洛风这么一说,幕寒竟是觉得醍醐灌顶:“还是你看得透彻。”
“不是我看的透彻,是你想的太多了,谁能想到离川第一大儒性子纠结,竟是毫无果断指之处。”
幕寒失笑:“有你在我身边,何须果断?”
此话一出,幕寒自己愣了,洛风也懵了,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