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算的上是陈年的好米做的,宁玉鸢如今虽然是锒铛入狱,但好歹玉公主的身份也好好的在那摆着呢,所以不管怎么算的话,条件都不会太差才对。
随后,宁玉鸢拿起勺子,正要吃饭,一个银光一闪而过。
不等她反应,手中饭碗已经尽数被打翻在地。
她真的饿了...
若是当年,腾刀敢这般打翻自己的饭碗,她绝对的不会放过那家伙。只是如今细细沉下气后,她锤头百般犹豫,却又将地上的米饭又重新拾掇进了碗中,然后从外面又够来了帕子将手擦了擦。
对啊,如今她早已会什么叫做沉得住气,离开腾刀的多年,她...早已长大了。
“还吃啊。”只是刚把碗捧起来,腾刀便已经忍不住问了声。
当年的玉公主人如其名,不算被娇惯,却是一个凡事讲究的公主。所以她的行为,让腾刀有些差异和错愕。
宁玉鸢没说话,只是微微侧头,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才将手中碗筷又放回到了门栏之外。她道:“这样的一碗白米,放在边关处,想来也会围来众人争抢。”
说完,她又踏水回去边侧头道了一句:“多年不见,腾刀大人竟也会铺张浪费了。”
腾刀面容有些不知该如何描写,多少都还是觉得有些羞愧的吧。
他解释:“老子是怕你因为一顿饭把命留在这里。”
宁玉鸢没说话,随即便感觉自己被一个东西砸中了。不想银子那般的重量,软软的像是一个包裹。侧头一看,正是一个包着两三个馒头的一个包裹。
她抬头看向腾刀,不等开口,对方已经开口。
“我再提醒你一遍,你这是在与虎谋皮。”腾刀讲道。
宁玉鸢自然知道腾刀不喜自己这般做,但现在宁国的处境非常微妙,外来强兵虽攻不了城。但那个毒牙此刻就嵌在犹如一只老虎的宁国自己身上。
獠牙不拔,最后疼是小事,伤的一定是自己。
而且这种伤,必然致命。如今最好的方法便是洗牌,而洗牌的前提,一方必然倒戈,形成一个对立势力,而不是三者对立。
这便是如今宁玉鸢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因为若是为了宁国,她自己早已经没人选了。
“若宁齐是虎,我便是能降虎之人。”当时宁玉鸢到底哪儿里来的这种底气?
没人知道,她又言:“只要我一朝还是萧国皇后,他便不敢动我。”
“但另一个敢,他巴不得你赶紧死在这老皇帝手中别忘了。”腾刀讲道。
这话让宁玉鸢一时的确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安静了许久。
“那...倒时候便是命了,我管不得。”看着像是一幅看开的样子,实际心中已经开始乱想了才对吧。
“现在出去,还来得及。”许久,腾刀讲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