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邪祟!杀死邪祟!”
嘈杂的声音响起,宁玉鸢半梦半醒,皱了皱眉。
突然她猛然惊醒,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人群,都举着火把,火光烛天,空气也变得灼热滚烫,看向她的目光仇恨而厌恶。
宁玉鸢眉头微皱,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低头,发现自己全身被捆绑在架子上,脚下还放了一堆柴火。
她顿时惊了惊,这些人说什么邪祟啊什么的,不会要烧死自己吧?
突然空气寂静下来,村民的目光都看向巫师,目光敬畏。
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巫师,他身穿黑色宽袍,看不清脸上神色。他举起一个宝杖,村民也随之匍匐在地,虔诚无比。
他念念有词,声音含糊,好像在念什么咒语,突然眼里寒光四射,把宝杖指向宁玉鸢。
“果然,她就是那个祸害百姓的邪祟!”
众村民站了起来,目露仇恨。
“怪不得我们村年年出事,就是这个女人害的!”
“近几年颗粒无收,我们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我生的几个娃都夭折了,”有个女人哽咽,“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上身了。果然,是你这个女人!要不是你!俺过的日子和和美美!”她目赤欲裂,好像要把宁玉鸢给撕碎,声音骤然尖锐起来。
村民们都知道李家那女人的事,她自小命就不好,没了爹娘,卖到别人家做童养媳。小时候任打任骂,干活也灵活,到了长大嫁给她相公,没过几天怀孕了,日子有了盼头。
只是孩子刚刚出生几个月就没来由的夭折,接着又生了两个孩子,一样不足月就夭折。婆婆和相公这下彻底厌了她,把她赶出家。
李家那女人打那以后就开始疯了,变成像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突然冲过去,紧紧掐住宁玉鸢的脖子,眼里满是恨意和疯狂,“我赵氏出身书香门第,虽然流落他乡,但不至于日子过得太苦。都是你害的!”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宁玉鸢挣扎不开,喉咙住越发收紧,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变得青紫,呼吸越来越困难。
村民们都举着火把冷眼旁观,甚至在心里唾弃。掐死的好!免得出来祸害!
“快把她拉开,现在还没到时候。”巫师突然道。
村民们这才把她拉到一边,装模作样地劝慰。
“我说赵氏,你不要太心急了。”
“就是就是,虽然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这邪祟怎么除,该听巫师的。不然到时候没有除干净,该要吃大亏!”
赵氏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眼睛死死地盯着宁玉鸢的方向,随时要冲过去的模样。
“你们的大仇,我心中都了解。”巫师声音平淡,“只是现在还没到时机,待会,自然能报。”
对于刚才死亡的恐惧,宁玉鸢脸上冒着冷汗,她痛苦地歪着头,直到很久她才缓过来。
她缓缓看向巫师,笑了起来,声音很沙哑。
“真是笑话。很多事情纯属偶然,你们非要把罪责怪到一个弱女子身上。什么狗屁巫师?说到底不过是试图操纵别人思想的恶人。”
空气寂静下来,村民听到她说的话,大惊,目光惶惶不安地看向巫师。巫师整个人笼罩在宽袍中看不清神色,他摩挲着宝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