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式登上月峰,还是被万旬的大手笔好生震动一番。
原本数百米直径的月峰此刻似乎是一片红色海洋,众人脚踏之处无不是柔软至极的红毯,广场边缘上灯笼高挂,鲜花交相陈列。
广场中央宴桌整齐排列约有一百五十桌,每桌可坐十人。再看花月三座主辅大殿之前,除了那百米长的五米高台外,两旁又各搭建着十米长宽,三米高的辅台。台上放置两张精致白梨木桌。
见这一幕,冷道嘴角勾起隐晦笑意,想来这是万旬为款待枯木派和悟天宗专门布置的吧!
“巳时过半,那些贵客也快来了,我们随便寻处座位。”
目光扫见自外宗上来的弟子已经坐至婚宴后方,冷道话罢后带着李轩等人朝后走去。
“你们在弟子层第一排正位。”冷道刚出两步,一位执事忙是将青年拦下,随后指着第二排中央餐桌。
“有什么讲究吗?”正对着拜堂高台,李轩见之眉头一皱。
“咳咳,是大长老亲自安排的。”李轩询问,执事只得苦笑。
“看来大长老也是希望李师兄心死得更彻底一些啊。”没想到在高台上忙活的拄杖大长老竟然对孙子用了一招以毒攻毒,冷道嘴角翘起。
只要今日碧血皇室那些将军不来,他坐在哪里也就无妨了。
……
月峰的吵杂声越发浓郁,坐在宴桌中央位置,冷道视线并未理会内外宗门弟子登山的那条道。见迎宾道上,以花月宗三长老为首的迎客队伍将所邀城市之主与家族族长尽数迎至最前一排座位时,冷道盯着六旬年纪,体格硬朗的三长老,眼中森冷杀意流淌。
若是今日万旬再不主持正义,他可就得拼上这条命咯!
“想必这位就是温师弟吧、你好,我是李天朗。”
恰在冷道盯着来宾时,身旁一道温润声音响起。冷道转头却见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男子一身花月长服,温玉脸庞上不含丝毫杂质,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谦谦公子派风。
且初次感觉,这家伙的君子之风远比那程华来的舒服。
“原来是李天朗师兄,失敬失敬。”见这家伙拱手,冷道忙是起身还礼。
“客气,听闻温师弟乃是冷朝堂弟,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嗯?不知今日冷朝是?”扫过位置却并未看到冷朝,温润李天朗一愣。
“那个家伙被温道灌醉了。”
没好气白了温道一眼,见李天朗略有复杂的目光投向自己,幽娴微微垂头解释道。
“咳咳,倒是怪事儿,那就不便打扰李师兄,温师弟和其他师弟师妹了。”没想到冷道缺席会是这等蹩脚理由,李天朗也没有多想,最后略有遗憾的扫过幽娴,这才折身去了其他位置。
“这家伙不错,就是文人气儿太重,比不得堂兄。”瞥过李天朗,冷道鼻息一哆,最后对幽娴笑谈一句。
“李师兄就算是文气儿过重,也好过在小宗主大婚上烂醉如泥的冷朝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他喜欢小宗主呢?”大婚之日喜气浓郁,少了冷朝陪伴,连性子一贯温婉的幽娴都没了好脾气。
“今儿个这气氛,不合时宜。”
闻言,冷道摇头一笑。
“倒真没看出什么不合时宜,相比有些人看似亲和却心如磐石,小女子觉得李天朗师兄还算不错。”
青年话罢,十日未曾与青年说过一句话的幽心瞪过白眼。
一语落下,冷道脸庞更是苦涩,却没敢再回应。
有误会也好,有了误会就有了距离,心里有了间隙才会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