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国总统哎，被人揪着衣领实在不像话，哪怕揪着他衣领的人是母亲的弟弟，他的亲舅舅，苏斐然低头看了眼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抬头看着崔凌寒满是怒气的脸，说道：“小舅舅你先松手，我们好好说话。”
“别叫我小舅舅，我跟你没法儿好好说话。”打断苏斐然的话，正在气头上的崔凌寒没把苏斐然当总统，而是侄子。
今天，苏斐然不跟他说清楚为什么接近念慈，和接近念慈的目的，他绝不善罢甘休。
看出崔凌寒维护柏念慈的决心，苏斐然明白自己今天不说清楚别想好过，低头又看了一眼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叹了口气，缓缓道来。
苏斐然第一句话说完，崔凌寒立刻截断他的话，问道：“你说苏瑞杰看上了念慈？”
“是。”苏斐然点头，烈士掉念会那天，他亲耳听到崔永姿当着苏瑞杰的面前，说柏念慈喜欢苏瑞杰，非苏瑞杰不嫁。后来柏念慈吐血晕倒被龚月骐抱走，他让文宴备车送他们去医院，文宴回来向他转达了医生给柏念慈的诊断结果。
急怒攻心导致气血上涌，才吐血晕倒。
依照当时的情况，医生的诊断结果很耐人寻味，柏念慈急怒攻心导致气血上涌，是因为崔永姿说出了她心声？还是因为苏瑞杰在场？
烈士掉念会结束后他直奔医院，还让文宴准备了午餐，用餐时他不经意的问柏念慈，她晕倒是因为苏瑞杰说了什么，还是崔永姿说了什么，柏念慈给他的答案是，她自己想不开，与任何人无关。
他不信，却也没再追问，任由她转移话题。
“你想什么，我问你话呢？”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崔凌寒伸手在苏斐然眼前摇晃着。
拉回思绪，苏斐然才发现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已松开，对上崔凌寒探究的目光，顿了顿，轻咳了一声，说道：“你问什么，我没听清楚。”
“你不是没听清楚，你是压根就没在听。”崔凌寒点出事实，见苏斐然神色没有丝毫慌乱，心说，这小子当总统后愈发沉稳内敛，也越来越让人看不懂。
苏斐然也不辩解，沉默的看着崔凌寒。
没指望他会解释走神的原因，崔凌寒又问一次。“苏瑞杰什么时候见过念慈？怎么就盯上念慈了？”
念慈的生活圈子非常小，不是学校就是家里，在学校没有要好的同学，不会与同学出门，回家后又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很少出来，大小宴会更是从来没参加过，他实在想不通，念慈何时就被苏瑞杰给盯上了？
苏斐然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崔凌寒皱眉问，见苏斐然的衣领有些皱褶，顺手帮他抚平。
“我不知道很奇怪？”苏斐然好笑的反问。
“当然奇怪。”崔凌寒说道：“你是总统，手里握着全国乃至全世界最精锐的情报机构，你只需吩咐一声，他们自会把你想知道的送到你面前。你能知道苏瑞杰盯上念慈，自然也能查到苏瑞杰什么时候见过念慈，盯上念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