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鸟叫声从窗外传来,也不知道它们的家在哪棵光秃秃的树干上。街道笼罩着一层淡蓝滤镜,那是夜晚还未完全离去的标志。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罗德里赫向外张望,除了自家门口一个若隐若现的红色身影。看不到街道上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的确,现在时间还太早,这座城市还没真正苏醒。
罗德里赫伸手把窗户向下压紧关好。顿时,就听不到门口的杂音了。
“咳咳。你……你好。”没听到有脚步声可大门突然就开了,刚刚还在清嗓子的邮差呛成了比身上制服还鲜艳的大红脸,边咳嗽边磕磕绊绊地说着营业用语。
“嘘!”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邮件的基尔伯特赶紧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邮差立刻心领神会把声量放低,毕竟绝大多数现在这个时刻都还在睡梦中。
“请问是基尔伯特先生吗?”邮差小声说道。
“是我。”基尔伯特也悄声说着话。
在半个世纪前,传统的邮递局的生意就被各种新型通讯手段和更高效的物流公司给挤压的奄奄一息。时至今天,邮寄信件更是成了具有象征意义和仪式感的事情。经营艰难的老邮局,往往只需要雇佣一些兼职人员就能完成派送。
所以,古味十足的临时邮差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银发男人,并不存在于城市的人员系统中,那千万份的档案里,没有“基尔伯特”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一群科学怪人随意起的代号而已。
“很抱歉,打扰到您的美梦。”临时邮差边说边从邮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上面还盖着红色的火漆。“这里有一份您的信件。”
从那天之后,基尔伯特再没做过梦。
“不打扰,不打扰。”并没有美梦可以被打扰的基尔伯特嘴上说着客气的话,手上接过了信件。
“您还没有出示身份证明。”业务并不熟练的邮差还没来得及核对身份,手里的信封就被基尔伯特截走了。
“在这里。”早有准备的基尔伯特伸出另一只手,手心躺着一个平板,一张出入警局的证件被投影了出来。虚拟投影出的证件上,清晰地印着基尔伯特的头像和名字。
“请核对下信件,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先走了。”邮差没有马上就离开,他甚至做好了信件被退回的打算。因为,信封上寄出地写着,阿特霍尔大街133号。
邮差知道阿特霍尔大街根本没有133号。
“没问题,这是我等的信。”基尔伯特看穿一个毫无防备的表情并不困难,“你知道的。总有些秘密藏在大树和长椅背后。”
这年头,寄信这件事本就是闹着玩,哪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通过这种形式邮寄。邮差就这样相信了基尔伯特的话离开。
可算应付走了来人的基尔伯特,关上大门转过身就碰上了衣冠齐整从楼下走下来的罗德里赫。
“脚步声吵到了?”基尔伯特有些心虚。他本可以清楚“听”到百米之内的动静,甚至应该悄无声息地“飞过去”赶在门铃被按响之前打开门的。‘’
结果通宵玩游戏,玩的上头。门铃响的时候,基尔伯特是飞奔过去开的门。
“没有。我自己醒的。”罗德里赫也确实不是被脚步声吵醒了。
“这是什么?寄给我的吗?”基尔伯特和邮差的悄悄话,罗德里赫听的模糊,现在看见基尔伯特手里的信便下意识地认为是寄给自己的。而罗德里赫也确实有几位爱玩这种复古东西的朋友。
“不是。是我的信。”基尔伯特摸了摸上面的火漆说道。“埃科尔特寄的。”
“……”罗德里赫一时没有说话。
实际上,不管是埃科尔特还是基尔伯特,他们都没有独立以自己名义收寄信件的权限。
就像象征古老的火漆不应该和一位高科技制造机器人出现在一起一样。喜欢[APH/黑塔利亚]机器之心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APH/黑塔利亚]机器之心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