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韫婉心想着还是算了吧，他们那儿有什么恩爱长久呀。
但是今天是人家的大喜日子，她不可以把自己已经和盛沛霖离婚了这种不吉利的话说出来，只好附和着亲戚们的话点了点头，“是呢。”
新娘子早就已经被接了过来，专程等着盛沛霖和金韫婉到了才拜堂。
“请新娘子下来咯！”喜婆高声呼喊道。
金韫婉和盛沛霖坐在了堂前的主位上。
姜孝予认了盛沛霖当哥哥，那就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他们将要代替姜孝予的父母喝新媳妇儿敬的茶。
一切都进行地十分顺利，直到仪式结束，姜孝予喊着大家一起来照相。
照相的地点定在了姜孝予的二层小楼前，盛沛霖/金韫婉还有女方的父母一起坐在了木质椅子上，新人站在他们身后，亲戚们围在了四周。
摄像师把脑袋伸到了相机后面的遮光布里，“我数一二三，你们喊茄子。”
金韫婉听着摄像师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
她没有想太多，还是跟着喊道，“茄子。”
影像留在了相机里，摄像师也从遮光布里把脑袋伸了出来。
“拍好了，一个星期以后来取吧。”
金韫婉愣住了，这不是封花月吗！
“怎么是你？”盛沛霖比她还要更吃惊。
封花月还没来得及解释，女方的妈妈就嫌洋洋得意地开了口，“封老板他转行了呀，我以前可喜欢他的戏了，直到他转行了以后觉得真是太可惜了，但没想到呀，他在捣鼓相机这玩意儿，我们也都没怎么拍过相片，趁着这次我们家闺女结婚，就把他请过来了。”
封花月坦然地招揽起了生意，“一块大洋一张照片，要是有人需要的话可以到之前戏班的位置来找我。不过我倒不是转行摄像，而是转行想做导演，问了些人说先得会用机器。”
金韫婉不自觉的有些欣慰，她原先以为封花月会永远沉浸在金毓雪的死亡里，走不出来，没想到他这么快又重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还将她过去说过的话听进了耳朵里，真的想要当导演。
封花月的舞台导演水平金韫婉是知道的，她对他的未来也充满了信心。
她这样想了之后，又觉得现在只有自己什么都没有定下来，半点目标也没有，她才是最没用那个人。
封花月说完，叫来了小虎子帮他收好三脚架，一大一小两个人就提着相机和三脚架走了，没有多说一句话。
金韫婉看到小虎子时又想到了小豹子，那段时间她装疯卖傻，盛沛霖可清醒地很，他怎么能让那么小一个孩子流落在外呢？
于是这一天，金韫婉对着其他人都还笑得起来，唯独对着盛沛霖没了好脸色。
盛沛霖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两人回家的时候，盛沛霖才问她，“我又那儿得罪你了？你非得和我摆脸色？”
金韫婉也不想憋着，反正他们两已经离婚了，她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自己的自由之身。
“你要听是吧，那我就明说了。我问你，小豹子去哪儿了？”她开门见山地说道。
“这我哪儿知道？”盛沛霖一脸惊奇地瞥着她。
小豹子关他什么事！
“你看吧，我就是生气你这一点，那个孩子现在是死是活你都不知道，我原本以为你是把他送去好人家寄养了，再不济也应该是送回孤儿院了，谁知道你把他赶了出去，他才多小呀，要不是还有个哥哥求封花月给他一口饭吃，恐怕人早就饿死了。”
盛沛霖警觉地眯起了眼睛，金韫婉这一段话里信息量太大了。
“你见过小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