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韫婉现在处于上方，看着她们又气又无法拒绝的样子，倒没有什么情绪。
裴启光继续道，“既然是庆祝你离婚，咱们就办个离婚派对吧。可惜余柒柒去大不列颠了，只有我陪你了。”
北都没有办离婚派对的风俗，甚至觉得离婚是一件丢人的事，大不列颠则开放很多，金韫婉也有听闻过诸如离婚派对、分手派对这种在北都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可是我今天还有工作……”
“那就等你今晚工作结束后咯，我又不着急。咱们先去吃饭。”
三号厅，这里只有二十来个平方，一张长桌和一个壁炉。裴启光告诉她本来也没请几个人，都是道上的，怕场子大了鱼龙混杂才定的这里。
金韫婉等着她的牛排，坐着坐着，就觉得有些热。
她穿的已经算很薄了，现在是三月，日头越来越高了，但还开着壁炉，热气蹭蹭地往外冒。
她只好脱下了外套，里面还是一件外套。
裴启光好奇地打量着她。
“你这混搭有点时髦，哪儿学来的？”
金韫婉无奈地笑了笑，“什么时髦呀，是我没衣服穿了。不过这个月的工资要是发了……发了好像天气也变暖了，不用买衣服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告诫着自己，“可以熬过去的。”
“不会吧。你们离婚了盛沛霖什么都没分给你？这得好好谴责一下他。”
“分了我一套房子，之前你去过那里。钱他让我问他要，但是我不想要问他要。”
“为什么？他人再多错，钱也是无辜的。你干嘛不要？”
“由俭入奢，由奢入俭难。”金韫婉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倒觉得只要他肯给你，就不会让你由奢入俭。”
“我指的是感情。”
裴启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原来你对他还有感情呀？”
金韫婉摇了摇头，“应该没有了吧，但是我怕……”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方才被裴启光点名的几个服务员推开门，上了菜。
金韫婉又把话咽回了嘴里。
她怕日削月割感情会消逝，也怕日积月累还会抱有痴念，所以她接受他的每一分好都会尽量去等价交换，至少让自己问心无愧，不会突然因为他的好又心软下来。
“吃饭吧，我都饿了。我好久都没吃过牛排了。”
金韫婉吃着，也在注意今天套餐配的甜点是什么。
“巧克力蛋糕。”
这是个不功不过的选择，搭配什么都像是那么回事儿。但是北都的巧克力都是进口的，依旧是甜腻的味道，没有纯正的黑巧克力，所以她也不能用巧克力。
“世界三大饮料是可以制作巧克力的可可，西洋人喜欢的咖啡和咱们东方人喜欢的茶。既然巧克力可以做甜点，你说你另外两个可不可以？”
裴启光摇了摇头，“我还真没听说过。而且你都说了，是巧克力可以做甜点，又不是咖啡和茶能做。咖啡的味道那么重，做成蛋糕的话只怕整块都蛋糕都是苦的了。用茶更是闻所未闻，我甚至都想象不到会是什么味道。”
他说着，也脱下了外套。
“这个房间太小了，也不知道三天后那么多人，会不会闷。”
金韫婉忽然来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