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子柒很久没有应答，沈佑谦心头燃起的火苗不免有些熄灭。
他向来是温润如玉的性子，从不爱做强人所难的事情。对于异性，他更是保持距离到了洁身自好的程度，从未与任何女人有过亲昵的接触。
不得不说，这次他对顾子柒有些过分执着了，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也很清楚。
正当沈佑谦决定开口收回自己的要求时，顾子柒却突然打破了沉寂。
“如果这是你替我保密的交换条件，我也不是不能答应。只不过，因为我们毕竟是雇佣关系，所以只要在沈家，我还是要跟着其他仆人喊你一声少爷，以免落人口舌。”
顾子柒语调坚定而又轻缓，带着令人心安的说服力：“但是我答应你，在除了沈家以外的地方，我可以把你当个朋友，直接喊你的名字。”
看到沈佑谦错愕的神情，顾子柒当他不满意，又补充一句道：“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最多就是不留在沈家当老师。”
沈佑谦压抑住心头的惊喜，缓缓点头：“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我可以接受。”
“那就好……”顾子柒停顿片刻，竖起耳朵听了听楼下的声响，唐肆霆应当还没有离开。
“怎么了？”沈佑谦看出了她的迟疑。
“我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吗？”顾子柒叹了口气：“楼下有点吵，我现在这样不太方便出去。”
“当然可以。”沈佑谦眼睛一亮，加深笑意：“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唐四爷，我家的女仆已经全部召集了过来，您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啊？”灯火辉煌的大厅内，管家看着满厅的女仆，陪着笑脸问唐肆霆道。
虽然唐氏与沈氏在商业上之前联系并不紧密，但唐肆霆和沈佑谦密会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沈佑谦还亲自命令心腹欧宸调查唐肆霆委托的任务，因此唐肆霆眼下是沈府最炙手可热的贵客，没有人敢怠慢。
唐肆霆微皱眉毛，冷冷扫视一圈衣着整齐划一的女仆，沉声道：“把你们的面具都摘下来。”
“快快，按照四爷说的做。”管家立刻扬声命令道：“全都摘下来！”
女仆们一头雾水地摘下了面具，面面相觑一阵，都摸不准唐肆霆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唐肆霆站在高一阶的台阶上，把下面的女仆一个一个地仔细看了过去，并没有顾子柒的影子。
“这真的是全部的人了？”唐肆霆面色铁青，又沉声问了一遍。
“当然，四爷的吩咐我们一定会尽量配合。”管家连忙点头，同时疑惑地皱眉：“不过四爷您是想找什么人吗？不妨直接告诉我，我来替你找。”
“你们沈家最近……有来什么姓顾的女仆吗？”唐肆霆并没有将顾子柒的名字说出来，以免被角落的媒体听到，明天又上了报纸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