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秦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误会了。
本来还想说明白，根本不用做太监，只需要表达出舍不得太上皇的意思就行。
可还没来得及说，就见裴寂噗通一声跪下了。
“墨先生，只要能保住我一家老小，我愿意辞去官职，净身入宫，长伴太上皇左右！”
“哦……”
墨秦忽然觉得，其实不用解释了也挺好。
“所以，裴寂，你是不是指使法雅散布关于我和魏辛柔的谣言？”
“……是。”
裴寂忽然转变态度，开始认罪。李靖特别惊喜，急忙令人记录供词。
墨秦点点头，对裴寂这么识时务，很满意。
继续问道：“裴寂，你是不是对法雅和尚说过抱怨陛下的话？”
“是。”
“你是不是有意抹黑陛下，损害陛下声望，好寻机起兵？”
“绝对没有！我只是偶有抱怨，绝不敢造反！”
裴寂还是守住了红线，没有认罪到底。
任谁也不可能轻易的承认自己谋反的。
墨秦理解裴寂。但理解归理解，事情还是要办得彻底。
“裴寂，这样，我有一条测谎船。你坐上这条船，在河中漂流一百丈。如果你没有说谎，船中途不会翻。但你若说谎，船中途就会翻，而你会死。”
墨秦带着几人去了河边小仓库，从里面取出来一只小铁皮船。
这只小铁皮船，是墨秦偶尔用来采莲子，休闲用的小船。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测谎的能力。
只不过，没人能看透墨秦的底。
墨秦掌握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很多人都怀疑墨秦会的这些，都是仙人传授。
测谎的小船，听起来也不算太神奇。所以也没人怀疑墨秦的话。
墨秦让人把铁皮船抬到岸边水中。
“裴寂，上去吧。能不能下来，就看你之前有没有说谎了。”
墨秦的态度显得那么不经意，但又十分笃定。
这份笃定，让裴寂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