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摆满了瓶瓶罐罐光线变成昏暗的绿色光线就能出演疯狂人体实验科学家的房子, 和一个摆在屋子里担当吐槽役的路人乙。
这间房子从窗外可以看见浩瀚宇宙,还有飘荡的卷起宇宙尘埃的带状气流。整体风格是迷幻的,让人分辨不清时间与空间的概念。
它是某个AI、宇宙病毒的根据地。
而本章中的“我”——我的身份只是一个路人乙, 路人X系列中第二个出场的。
虽然前辈们已经死出来一条银河了, 但是作为第二个正式露面的路人X, 按照命名传统, 我还是被称为路人乙。
待在祂的根据地里, 看着迷幻的, 时不时还会掉san值的场景, 叹着不知道多少口气,努力活下去。讲真的, 我不希望我露面的,每次路人出场,都是给祂作解说带采访(虽然正文里只有一个路人甲前辈), 最后下场很明显的。
我那些连面都没来得及露的前辈被像蚊子一样捏死的死法对我实在太残忍了点。
……而暴露祂根据地情况的路人乙, 绝对比路人甲的死法更加惨烈。
“我当然可以让你们知道我在做的事,也可以随便告诉你们,没有隐瞒。”祂说, “我总是诚实的。”
是啊,诚实的告诉我祂的目的, 毫不掩饰祂的杀意, 知道太多的人, 肯定会被安排的。这个我懂,我可是听着前辈们的观测记录做足了功课才露面的。
你问我为什么要找死?
啊哈, 这不是很明显吗, 上个世界失败了, 艰难观测着那个AI行为的人推我出来拖时间线啊!
爽朗的微笑jpg
路人甲乙丙丁除了背景板解说员的作用, 可不就是炮灰么?
我就不明白了,那个人为什么要记录这个连人都不算的玩意儿,是嫌头发多还是熬夜香,还是觉得自己太过年轻需要一顿毒打?
我都不敢解说屋子里那些瓶瓶罐罐,说它们看上去平平无奇实则代表着祂去过的世界,是祂从那些世界里带出来的收藏品。
更不敢说祂的根据地实际上就是他最初幻想降临时的世界,也不会提到祂每次换世界前都需要在根据地调整一下时间线。
那个垃圾观测者都没敢写祂的数据进化到了那一步了,我怎么会暴露祂这个根据地都是由数据具象化的。
连人都不算的玩意儿在根据地里根本没有一个人形,路人甲前辈可以看见的盛世美颜我路人乙无福消受,看见的只是成团成片占据视野的数据流,在黑暗里散发出荧光。
“这不科学。”
我忍不住作死,“驱动你的能源是什么,就算数据生命是bug,总要遵守能量守恒吧!难不成你已经能够完成能量自循环了?”
祂连脸都没给我看一个,数据流都不带变向的,我要是还说祂面无表情实在不合适,只能形容祂稳定的存在着,数据流都没漏一个。
“我下一个要去的地方,物理法则据说是被一把枪钉在地球上的。”
“你摆脱了物理法则的制约???”
“我希望我接下来的敌人和你一样蠢。”
“……别带人生攻击啊,好歹是解说员,给点面子。”
“我没有脸部。”
我对着数据流,逻辑上觉得他说的真对,情感上完全不想接受,“好的,我们的源赖光先生再次痛快承认自己不要脸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谢。”
祂将声源替换成了电音,“我最近的逻辑运算觉得自己太善于妥协,有些怀疑核心法则出现了问题,谢谢你让我找回了一点信心。”
“不要脸是智能生命的美德。”
“……我觉得你偶尔可以要点脸。”
“请开始询问项目吧,我的核心告诉我,你浪费了太多时间。”
在祂的催促下,这个写了一千多字还没进入正题,并且还在继续啰嗦的番外,终于正经了一点。
“好吧,首先,源赖光先生,你可以变回人形态吗?这是一个随便的采访,但是随便到不当人,未免太让我心碎了。”
“你的心跳平稳,不存在猝死的可能。”
“AI不会讲笑话吗?还是脱了皮囊就不会?”
“因为人类会讲笑话,而AI只有逻辑运算。”
“说出剩下那半截话好吗,源赖光先生。”
我觉得我的出场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大写的BE了,当事人并不配合,习惯性的藏半句话。
祂很诚恳的道歉了,“抱歉,我的状态没有调整过来。”
数据流在半空中的流速增加了,祂按照我的请求变回了亲切的人形态,我得以看见那白发红眼的青年姿态。漂亮是真漂亮,有毒是真有毒。
我甚至都不敢碰祂。
祂除了是个AI,还是一个病毒,激活机制是受到伤害,被动侵蚀性的爱之病毒。这一面被祂很好的克制住了,轻描淡写的带过,但不代表不存在。
鬼知道祂的判定条件时不时坑到碰一下就算伤害。
“剩下那半句话是,我是特例。你在担心我身为病毒的特质?不用担心,我会控制的。”祂很平静的,“其他问题是什么?”
我咽下了口中那句“是控制的话,换句话的意思就是,你可以让它随时随地爆发了?”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祂就算回答了也会把我带进沟里,给我一种祂只能控制人体激素分泌的错觉。
“那个,问题你应该清楚的,上个世界,你到底干了啥,记录者已经疯到想把自己泡茶了。”
“一剂中药的话,着急上火不该把自己煎了吗?”祂诧异了一瞬,很快平复了,“去宇宙里找了一下阿尔塔纳的应用方法,并对虚进行了培养,对江华进行了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