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江市一支路的路口,有一间很不起眼的小餐馆,餐馆的名字叫好佬饭店。但龙江市的人并不把这地方叫饭店,而是叫好佬青蛙。饭店的经营者是龙江八把刀中的老末郝云龙,炒青蛙是他的拿手绝活。
虽然小店其貌不扬,只有简简单单的两间平房,五、六张脏兮兮的桌子,但生意却是出其的好,还未到中午十二点,店里面就已经坐满人。哪些没桌子的人,就在店前人行道上摆上小方桌,要上一盘炒青蛙和几瓶啤酒,在汽车的飞尘中吆五喝六。
郝三帅开着一辆北京吉普在店门前马路上转了两圈,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停车位,领着被林强祸害的那对母女朝自己家店走去,沿路对她们介绍:
“好佬饭店是我爸开的,店虽然不大,但生意很好。以后就在这落脚,没人敢上这来找你们麻烦。”
王月梅仍不放心地说:
“郝兄弟,我听说林强他叔在市里一手遮天,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董雨歆紧紧拉着她妈妈的手,惶恐地望着路边上的人,低声说:
“三帅哥,这里人好多。”
这时路边一家店铺的老板冲着三帅打招呼:
“三帅,回来啦,好几时都没看到你,你上哪混去了?”
三帅笑着回应:
“最近有点忙。”
另一家店的老板娘也站在门口喊:
“三帅,你从哪弄来两位漂亮的美女,不会要请我们吃喜酒吧?”
郝三帅无暇顾及和这对母女说话,一路走来,一路不停地跟人打着招呼,直到走到自家店门口,才笑眯眯的说:
“月梅姐、雨歆,看到没,这里街坊人都很好,以后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在这生活,没人会认识你们,也没人敢打扰你们。至于林强和林强他叔,那是秋后的蚂蚱,迟早要吃枪子儿。”
进了店门,他就冲后厨里喊:
“爸、妈,我带客人来啦,给我两盘青蛙。”
郝云龙拿着锅铲,跛着脚从厨房里出来骂道:
“臭小子,你这几天死哪去了,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你妈天天找我要人,我又上哪找你尸去?”
赫云龙年近六十,年青时不是打打杀杀就是关在笼子里吃牢饭,把一只脚也给打折了。到了三十多岁后才改了性子,找了位小自己十来岁的农村姑娘,生下这根独苗,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三帅妈王腊梅从后院里跑过来,湿手在围裙上搓了搓,笑眯眯地对云龙骂道:
“老不死的,你说话就不晓得文明点,跟放屁一样,没看到儿子领了两位姑娘回家吗?”
接着又对儿子和月梅、雨歆说:
“中午忙,你们先到后院里去坐。我马上叫老头子给你们炒菜。”
这时一名客人叫道:
“老板,再给我来一盘青蛙。”
郝云龙应了声,赶紧回到后厨。三帅让月梅和雨歆先去后院,自己一边在店里帮忙,一边对爸妈说:
“生意这么好,早就该请人,隔壁老二饭店还没我们家红火都请了两个人。”
郝云龙颠着锅道:
“要请人也要请老实巴交的人,好佬青蛙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在龙江我要说第二,没人敢排第一。这是独家密传,我要传给我孙子、曾孙。万一请个家伙来把秘方偷走,那就亏大发了。”
王腊梅接着老伴的话对儿子说:
“你要是早点找媳妇,我跟你爸也不会这样累。那两个姑娘是做什么的?大的好像比你大好几岁,小的又好像小你好多。”
三帅急眼道:
“妈,你想哪去了,人家是母女。”
“母女?”腊梅不相信地说:
“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是一对姐妹,那小姑娘多大啦?”
“好像十四、五岁吧,”三帅不满地道:
“你别逮个女的就胡思乱想,她们是没地方去,而我们家又正好缺人手,这是一举两得的事。”
腊梅不管儿子说什么,自顾自地掰着手指说:
“真看不出来只有十五岁,该大的都大了。小你十岁,也不算是太小,只是还没到年龄。”
郝云龙把青蛙倒进盘里说:
“我们家不缺人手,缺的是儿媳妇。李老大的孙子都比你大,我儿子还没结婚,说出去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搁。哟!说曹操,曹操到,这小家伙来了。”
李黑山拿着一瓶好酒,跟邹丽一起走进店里,笑呵呵地叫了声:
“八公八奶奶好,三帅也回来啦。”
郝云龙唬着脸说:
“以后只能叫八哥,我有那么老嘛。”
“八哥那是鸟的名字,”黑山笑嘻嘻地说:
“我那样叫,八奶奶肯定怪我。”
腊梅乐道:
“我没意见,他那张嘴本就跟鸟一样碎。你奶奶跟三公公还好吧?”
“还好,身体都健康的很。”黑山把酒搁在厨房案板上说:
“三公公想吃你炒的青蛙,叫我用这瓶酒跟你换。”
郝云龙嘿嘿笑道:
“八成又是你奶奶从酒店里淘来的剩酒,他那个铁公鸡哪还舍得花钱买这好酒。不是我说你,你爸你妈不在龙江也就算啦,你这个做孙子的也不体谅一下你奶奶。别人不知道,我是最清楚的,你爸妈忙,你姐弟俩是断了奶就送到你奶奶那养……”
“你嘴就是碎,扯起老皇历来就没完没了。”腊梅打断云龙的话,笑眯眯地对邹丽说:
“这姑娘长的真好看,第一次上我们这来吧?跟我们家黑山在一起有多久啦……”
三帅叽里咕噜打断他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