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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白浪两茫茫(一)(1 / 2)

钢珠声持续两、三分钟后终于停止,独狼掀开毛毯,潜行到落地窗前,从大开的窗洞中朝外望去,只见十几个人勾肩搭背的朝小区外走,他苦笑一下对刘明霞说:

“没事,他们走了。”

刘明霞问:

“是谁?”

“没看清,但估计是国华那些侄子们。”

“哼!肯定是罗荷花唆使的,表面上说不斗,暗地里却要报复我。”

“应该不是荷花叫的,”独狼回转身说:

“可能是她那个侄子恼你在他婶子面前乱说话而做的恶作剧。”

刘明霞掀掉毛毯打开灯,却没想到自己现在是□□。见独狼望着她两腿后又忙偏开头,自己低头一看,那手电筒仍然在亮着。任她放荡不羁成性,此刻也是羞得满脸通红,把开的灯又灭掉,伸手拿出手电筒。光线扫在正欲逃走的独狼身上,笑骂一句:

“咱俩半斤八两,以后谁也不许笑话谁。”

刚才紧张,两人谁都没注意彼此,这一松懈下来,顿觉得尴尬无比。独狼面红耳赤地说:

“快把衣服穿上吧,我去拿笤帚来把玻璃渣清一下。”

“站住!扫什么扫!就放在那!”刘明霞扯过毯子盖住自己,望着一身健肉的独狼,咽一口唾液说:

“我不管是不是那女人授意,她都得对这件事负责,明早就报案。还有你,贼眉鼠眼的,没见过女人啊。”

独狼苦笑不得:我要走,你偏要我站住,现在倒怪起我来。也许是这暧昧的气氛,竟让他的胆子也大起来,不经过大脑地戏言一句:

“我是没见过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他本想说身体会发光的女人,还好脑袋没有完全秀斗。

刘明霞勾着手指道:

“你过来。”待程笃澜走到近前,她掀开毯子把独狼裹进来说:

“见到我这样美女而不动心的,八成不是男人。你不会是因为自己不行而与老婆离婚的吧。”

是男人都会在意这方面的事,独狼也不例外,也许他能抵挡得住来自刘明霞的诱惑,却无法能忍受来自她的鄙视。闷哼一声将明霞压在身下。虽然他的绰号是独狼,但在床上他并没有狼的狂野和狼的毅力,但也强过明霞的自wei。

久旷的刘明霞心里暗叹:难怪胡丽娘会出轨。表面上却装着一幅满足的样子,偎依在独狼身边,娓娓而言:

“你未娶,我未嫁,咱俩以后就凑成一对过日子。”

刘明霞说这话并不代表她喜欢上独狼,只是为了让独狼更好地为她卖命,也是让他来填补自己的心虚。此刻的她更需要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而不是丈夫。她理想中的丈夫要像邵国华一样英俊,还要有像他一样的才艺和能力。这两点,独狼无论如何也匹及不了。

程笃澜听刘明霞的话倒是开了第二春,让他错误地以为是在跟自己确立正式的恋人关糸。这一段时间来的近距离接触,让他更认清那张漂亮脸蛋下的刁蛮、泼辣的公主病,而且还高高在上、心毒手狠。可这些缺点在独狼眼中却成为明霞的魅力,大概是他心里有被虐情结吧。

两人在夏夜的和风中与恼人的蚊子搏斗一夜,到早上起来,身上多出无数个小红点不说,还挂着十几个红肿的小包。刘明霞坐在床上一边挠着手臂和大腿,一边对独狼说:

“你把现场拍个照,把地上的钢珠能捡起来的都捡起来。然后联系一下玻璃店。叫他们尽快来把玻璃安上。不然今晚又要喂蚊子。我来打电话给丁小平,要他们尽快破案。”

独狼打着哈欠说:

“算了吧,回头跟国华说一声,让他管管。”他昨晚最辛苦,除做了两回牛,还拿着扇子守一宿的夜,早上稍稍打个盹,蚊子就趁虚而入咬他们一身的包。

考虑到与邵国华的关系,独狼不主张报案,但刘明霞仍然拿出手机,边翻找丁小平的电话号码边说:

“半夜砸别人家玻璃是犯罪,在法律上有一条破坏公私财物罪,数额达到一定标准或情节较为恶劣的还要坐牢。就算够不上坐牢标准,也会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进行行政拘留。如果我不给点颜色让他们瞧瞧,他们更会得寸进尺、忘乎所以,说不定今晚又来搞破坏。这件事你不要过问,只管把家收拾干净就行。”

刘明霞家是被人夜袭玻璃,然后喂了一晚上的蚊子。黄琳凤虽没她那么惨,但心里同样煎熬。她有一种小三被原配逮个正着的忐忑感,坐在后座上从侧面望着副驾驶室上全程黑脸的荷花,鼓足勇气说:

“荷花,我不知道明霞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她这人说话做事喜欢走激端。”

刘老头把事情调解后,荷花的气也随之消散。她之所以沉着脸并不是在气刘明霞,也不是对国华和凤儿有气,而是自己难受。舞蹈结束时的最后一吻总在眼前闪现,那种深情和缠绵劲就像有根鱼刺卡在喉咙上,让她难过的很。

凤儿见荷花不做声,又试探地说:

“我知道你对我和明霞有意见,我们确实在很多地方做的不对。但不管错在哪里,我本意上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如果无意中得罪你,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

邵国华夹在两个女人之间难受的很,他想开口说两句调和调和沉闷的气氛,却又不知是该劝荷花别生气,还是该让凤儿安静地别做声?只好闷着头一心开着车。

荷花是直性子,心里有事是憋不住,语无伦次的说:

“我不是对谁有气,就是……啧……怎么说呢?你们跳个舞就跟刘明霞说的那个话一样,什么少饮孟婆汤,什么把这份刻骨的眷恋延续到今生,才成就同床共枕、比翼连枝的情份。还说那一吻可真是如胶似漆,勾人魂魄。就跟一对真夫妻在表演一样。”

黄琳凤故意吁出一口长气,装出一幅轻松的样子,嬉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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