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杆子和朱魁子千算万算没算到银行下班的时间,如何取钱一时成为他们最头痛的事。虽说两人的智商有点欠缺,但真要明天早上拿着折子自己去取,他们也清楚那是把肉往砧板上送,除非他们能有什么东西让这个女人不敢报警。
可又能拿什么东西能威胁到她?难道还要等他们全家人都回来后再控制他们?这风险太大,只要有一个人逃脱,他们就得去牢里待着,但让他们就此罢手却又不甘心。此时胡丽娘的一番话,让这两个家伙开始心动,如果真的能跟她干,那也算是在市里站住了脚。
胡丽娘见他们神色犹豫不决,心知这两个歹徒在思忖自己的话。为了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她故意解开两粒扣子,摸着被撕破的地方,娇滴滴地说:
“你们也不晓得斯文点,这衣服很贵,还是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
声音又娇又媚,如黄莺出谷盈盈入耳,却又在呢喃软语中酥软人心。两个龌龊的男人顿被她的声音所吸引,将目光聚在丽娘身上。刚开始抢劫,人因为过度紧张不会想到其它的事,可一旦把注意力放到胡丽娘身上,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有说不出的美。
只见她领口微敞,晃出一片如脂如玉的雪白,两座圆锥形的山峰傲然挺立,像是艺术家雕刻出来的杰作。颤颤兢兢的如同一对白兔,似要破衣而出。更要命的是,胡丽娘还在不经意间展现出一种魔幻的妖魅,举手投足都极具风情,将妩媚的成熟和羞怯的鲜嫩发挥到极致,呈现出无以言表的诱惑和性s感。
胡丽娘的确是在引诱,她得赶在荷花或传贵回来前征服这两个家伙。见他们望着自己胸脯眼珠子都不动,心里有点小得意,粉脸娇羞的吐气如兰:
“嗨,你们朝哪看吶,没见过女人啊。考虑清楚没有,要不要跟我混?”
马杆子和朱魁子是色授魂与,嗅着那成熟少妇淡雅的幽香,哪还有心思回她的话,几乎同时逼近她身边。
如果这两个家伙只是摸一摸,胡丽娘还能忍,毕竟征服男人多少要拿点甜头给他们尝尝。可两个人还要得寸进尺。这下胡丽娘很不乐意,打开他们的手说:
“猴急什么,还怕我会飞不成。”
她只是想虚情假意一番,哪会真的愿意让他们占便宜。假如这两人要是长的匀称点、好看点也就认了。可一个瘦不拉几的好像风都能吹倒,另一个胖的跟猪一样,简直是四方块的肉山安着两个轮子,还看不见轮子在哪。正想着如何找借口摆脱纠缠,忽听门外传来传贵的声音:
“丽娘,怎么还躲在房里不出来?孩子们马上要回来,快出来做饭。”
萧传贵一到家门口就发现胡丽娘的一只高跟鞋,他立即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生怕弄出一点点响动。进门一看,另一只鞋躺在客厅边上,而各种荤素菜散落一地。他心里一惊,但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沉着冷静地挪到丽娘门口,隐约听到里面有说话声,顿松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办。
传贵知道自己的身体缺陷,为了弥补这个缺陷,他慢慢地在门口处坐下,把左手边的拐杖放在地上,两只手握着另一只拐杖,朝着门敲了敲,就像是用脚踢门。接着双手抡起拐杖,准备给出来的人迎头痛击。
胡丽娘一听传贵说的话,顿时明白他肯定是知道家里遭贼,并已经做好准备,因为他绝不会叫自己出去弄饭。她暗中做好打斗的准备,眼睛瞄一下房间,想找件趁手的工具。
马杆子和朱魁子被传贵的声音吓一跳,满腔的□□顿时烟消云散,互望一眼后,朱魁子小声说:
“是那个拐子的声音。”
马杆子一幅我知道的模样,给魁子打气道:
“一个拐子没什么好怕,我们冲出去把他制服。”
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猛地把房门拉开。马杆子人高脚长,率先冲出去。可迎接他的是一根铁拐杖,带着呼呼风声,一把砸在他左腿上,顿时将他打翻。朱魁子刚想冲出去,后脑勺遭到一记重击。早有准备的胡丽娘趁着他们去门边的机会,顺手操起放在桌头柜上的保温杯,门一开,她就奔着那猪头而去。可朱魁子皮糙肉厚,那么重的保温杯竟然没有把他砸晕。此刻这家伙那还会怜香惜玉,一把抓住胡丽娘的头发,抬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丽娘的俏脸上。
胡丽娘岂是好相与的人,又是抓又是挠,将那一团肉划出道道血印。萧传贵在地上一滚,抡起拐杖就朝魁子背心砸去。他可不像丽娘那样手无缚鸡之力,这一棒打的朱魁子嗷嗷直叫,回转身就要找传贵拼命,却看到马杆子拖着伤腿,一步一跳的往门外跑。
朱魁子也慌了神,像座肉山一样夺路而跳。可传贵还守在门口,抡起拐杖又要打,可空间太小,让他施展不开。竟被朱魁子一把抓住拐杖脚,欺将上来,整个人就像是开足马力的坦克,从他身上碾压过去。等传贵从地上坐起来,两个家伙已经夺门而逃,他忙问丽娘:
“伤到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