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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2 / 2)

于是项樱问老一“师父,我们能做什么吗?”老一初时对她们三人说“你们已经做得很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后来见三人执意要留下等蔡姬产子的消息,就灵机一动,说“今晚必然是灶房最忙!不如你们去那里帮忙吧!女人生产时需要大量热水,还时不时要给产妇进补各种汤水……”老一的话还没说完,小一就也向他行了个礼,追随项樱等奔着灶房而去。老一并不停步继续匆匆往太常引的房间赶,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昏睡中的太常引,一边感叹道“人长大的过程往往就是一夜之间,也许经历一件事后,一下子就成长了……”老一准备安排好太常引,找个仆人守着,他就去产房外帮忙。

为避免再有人从食物上动手脚,蔡姬生孩子期间所有使用的热水、都是小一亲自从井中打出来、庞妞试过无毒无害才用的;项樱负责熬药、柳琴熬进步的汤水、再由庞妞亲自送到产房。小一也把自己整的忙乎了一夜,他觉得只有手下不停的干活,才能不用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将军府就在灯火通明中度过了这样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日,清明。

黎明破晓时,产房终于传来好消息,虽然是早产儿,但结果圆满——母子平安!

在灶房里守了一夜的项樱、柳琴和小一,从庞妞嘴里听到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几个人才感觉到自己都累的脱力了,庞妞还告诉大家“蔡姬看了一眼洗干净、包裹的像个小猫仔的儿子后,就陷入昏睡中了!我也跟着蹭了一眼……”一边说一边还调动胳膊与手比划了个小一靴子底儿长宽大小的形状。

小一一屁股坐在熄了火的灶台上,张着嘴仰头做着大笑的表情;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自己视线模糊起来,他赶忙伸出两只杵着灶台的胳膊中的一只,用那只胳膊上面连着的手在眼巴前儿晃了晃,要给自己的视线找个准头,可是一旁的柳琴和项樱分明看见的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生命的往复就是如此,对于仍旧存活的人来说,一个新生命的呱呱坠地真的可以给失去亲人的人带来些许的安慰和希望……

等小一也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迅速用手抹掉脸上的泪痕,站起身对三位同样熬了一夜的姑娘说“你们这下可以放心了!那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等睡醒,没准可以去看看将军夫人和他们的孩子了……到时候你们也不希望顶着一张熊猫脸去吓唬小外甥吧!我跟你们说,这个人生的第一眼,印象可是很重要的!”小一一席话把三位姑娘逗得一乐,立即醒了神儿,项樱点头“的确是,那我这就去叫府中信得过的厨娘来换班,你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毕竟昨天打打杀杀了一天!”

小一嘴里叮嘱“你们找到人换班,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回房休息吧!”三个姑娘答应着相扶走了。目送姑娘们离开,小一又靠回灶台,任由涕泪交流了一会,直到灶房有人来,他才站起身,交接的时候不忘做完各种叮嘱,然后如脚踩棉花似的回了房,扑在床上睡死过去。

再说老一,也跟小一差不多的情况,一直守到蔡姬生完孩子,叮嘱稳婆们给蔡姬灌了一碗补血的汤药,才让她昏睡过去;跟将军打过招呼、回去补觉前老一还不忘去太常引的屋里看了一眼。

趁着小丫头没醒老一又强打精神给她号了脉——身体无恙,可是老一最担心的是太常引醒了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现在将军府仍旧很忙乱,估计将军那边是一时半刻顾不上这丫头,他们这几个贴身保护太常引的人经过两天一夜的煎熬已经都累的精疲力尽了……所以老一还是吩咐守在太常引旁边的人给她点上一支安神香,才跟下人一起走出屋子,给小丫头关好门。

几个人都去稍事休息,且说将军夫妇虽然此次险象环生、都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结果却终是母子平安!夫妻俩喜不自胜的同时把小丫头太常引列入了恩人的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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