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在欧阳和小一的协助下,拿出了安放在集水器中装置的整套设计图。刘鑫净挑大白话讲解给山匪头目听,为的是让他能全明白。工程队似乎是在工程方面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差一个瞎眼马倌,貌似万事俱备只差一把草根树皮,就可以启动为山匪们解毒的计划了。
小一甚至在其间与刘鑫讨论过能不能把药材固定在倒扣的漏洞上在水蒸气变成水的过程中就直接过滤掉有害物质的问题。
小一提出自己的设想:“在那个巨型的漏斗下面悬挂一个或者数个药包,让水蒸气、蒸腾再冷凝的过程中就可以把药力释放出来……”
这个设想甫一提出,就被刘鑫否决了:“除了钢铁之外,其他的物质都会在高温下瞬间化为火焰,燃烧殆尽,那么多药材或许只会在空气中留下一抹药味,作为存在过的证据……”
“那么可不可以用钢铁制作一个贴合在漏斗壁上的装置,把药材事先放进去、等着望溯之日,岩浆的喷发?”
关于这个提议刘鑫否定的理由是“钢铁的装置虽然耐火,可以全程接触不到蒸汽,等到岩浆喷发过后得到的仍旧是一堆烧成灰烬的药渣……”
山匪头目听着小一、欧阳和刘鑫卖力的提出种种构想、最后被一一否决,自己从中得出的结论是:“找到马倌让他带着解药给大家喝过,解毒是最不劳民伤财的上策!但是那个瞎了眼睛的弼马温究竟跑到哪儿去了呢?如此广袤的地域要找到他,又谈何容易?”
晦日月之最後一天为晦(大月指30日那天,小月29日那天),两个醉醺醺的人被连背带扛的弄上了山,结果自作主张这么干,本打算邀功的山下小喽啰被山匪头目揪住,当众一顿胖揍;揍过许久,两个喝醉以后被绑上山来的男人才悠悠醒转。作为围观群众的工程队人员这才看清,两位被绑票的正是瞎眼马倌和一脸懵圈的马奴。
只见马倌像蒙住眼睛的土狗一样使劲呲哽鼻子,在自己竹竿盲杖的协助下小范围转了一小圈,然后把一直缩在他后面的马奴从身后揪出来,呵斥道:“长着眼睛心却是瞎的,要你干嘛?让你给我当眼睛的,你却事事缩在我后面,这里是不是咱们来过的,那个山寨?你好好给我回话,别跟个顾头不顾腚的狗崽子一样!”
马奴即便是在呵斥和吓傻的情况下也仍旧抱持了自己只说实话的憨憨本色,回复马倌:“我也不知道,上次我都只是在马厩里度过的,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来过!不过闻这臭味是错不了了……”
瞎眼马倌还欲再打两下马奴,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出声制止了!
“马大哥,可还记得我吗?”
“你是……声音好熟悉,让我想一想……哦,对了,你是那个山寨的大当家!”
山匪头目一听有人跟他带上了这样的高帽,心下立即就受用了许多,忙说:“自打送你离开,我别提有多后悔了,所以派了人到处找寻你,这都找了你半个月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被我们找到了……”
“你找我干啥呀?让我给你退钱?我跟你说,要钱没有啊,要命有一条……”瞎眼马倌说着把脖子往前面一扛。
山匪头目忙说:“马哥误会了……我这次是诚心向你求解毒药方的……”
马倌拔高声音说:“求?”接着不可置信的用小拇指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们就用这种绑架的方式求药方?我们都喝大了的情况下,趁人之危的把我们绑上山?这是劫持还是绑票啊?”
山匪头目:“忙不迭的解释,这哪敢啊,我跟手下的说是要客客气气的把您请上山的,结果底下人不会办事,趁你们醉酒就把二位弄山上来了,这事儿做的确实不亮豁,我替他们给你赔罪,刚才我一听说这事儿就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教训过……我怎么没听见,你欺负我瞎是吧——切!”马倌说完甩开山匪头目的手扭到一边蹲着生闷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