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深的眼神冰冷低沉，陆馨然不敢和他对视，嘴里呢喃了两句，手指死死的攥着被子，将头缩到了被子里面。
哥哥最疼爱她了，就算被施念这个小贱人给魅惑住，看到她这么可怜，应该不会再追着她要答案了。
心中想着，陆馨然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说。
可这次她错了。
见她不说话，陆致深陡然上前将她的被子给掀开，眼神越发冰冷深邃，像是锋利的刀子般直直的刺进了她心底。
“说！”
“我能说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她，哥哥你是多么优秀的人，非要娶了她一个穷酸人家出来的女人，这不是给哥哥你丢人吗？”
陆馨然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努力的将自己的头别过去，不看陆致深，她不停的呜咽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惹人心疼，眼眶更是红红的，像是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小兔子。
而施念和陆致深就是让她难过的罪魁祸首。
见陆致深不说话了，只盯着她的眼泪不动声色，连孙咏梅都满脸可怜心疼的表情，施念冷冷一笑，上前将她的被子给掀开。
施念的动作大，被子被猛然的掀开，带起来了一阵猛烈的风，陆馨然的身体虚弱，冷冽的温度让她骤然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你干嘛？”
“让你学会规矩。”
施念淡淡一笑，眼神直直的刺进了她的心底，她不敢和施念对视，喃喃的将眼神转开，施念却不放过她，陡然压住了她的肩膀。
“陆馨然，该说实话就得说，怎么，你以为你哭两声，我就能和你哥哥那样放过你？当初我被你和楚韵月欺负的时候，我也哭过，你说的什么话还记得吗？”
话音落地，陆馨然的脸色一阵苍白。
她都记得。
当年施念是个没什么脾气的小家子气的女人，每次楚韵月和自己欺负了她，她都会无助的掉眼泪，可她当时却很反感。
她笑着对楚韵月说，不愧是弱者，每天就知道哭个不停，若是哭泣能够改变命运，那大家都别努力了，直接去哭就行了。
还对楚韵月说，最好能哭死，这样也省的费事让哥哥跟她离婚了。
当年的话还在耳边响着，她不敢再去看施念的眼睛，将眼睛死死的闭上。
“怎么，不敢想了？”
看陆馨然的眼睛闭得紧紧的，施念哈哈笑了笑，手指静静的划过陆馨然的脸庞，最后猛然揪住了她的头发。
“陆馨然，我没耐心了，再不说，你就和你妈妈滚出陆家大宅。”
“你敢！”
“试试看？”
话音落地，陆馨然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咬紧了嘴唇，看她始终不松懈，总算认命了，静静的点点头。
“好，我说，最开始的时候是妈妈跟我说，你是个穷人家的女儿，配不上我哥哥，后来楚韵月一直明里暗里跟我说，大家都在笑话我们陆家，笑话哥哥娶了你，我就更加讨厌你了，那些药确实不是你给我下的，我喝红酒前就知道不对了。”
陆馨然抽泣着说完，不敢再看施念和陆致深，陆致深的手指死死的攥着，重重的吐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去看施念。
他曾经因为陆馨然的话怀疑她，甚至想过她确实是杀人凶手，在母亲和妹妹对她苦苦相逼的时候，他却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那时候施念该很难过吧？
也难怪她会对他绝望，本就是他不对，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