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带回来新的消息:曲长靖会在几日之后设宴款待众人,为的是他病体初愈要热闹一番。
“都请了谁?”药王问。
“送信的去了襄王府、护国公府、驿馆还有兵部刑部等地。”安氏道。
襄王府护国公府驿馆就是重点了。
“没有楚王吗?”曲长靖问。
“没有。”
看来曲长靖是真的很不喜欢楚王啊。
连襄王府都去了,就算请得是襄王燕凝潮也会去的。
可即使这样曲长靖也不请楚王。
有驿馆,那就是曲长靖会请西戎使臣了。
那看样子他可以和他们说一声,在宴会上做点事情,把火烧得更旺些。
药王将桃红丢到地上,桃红发出吃痛的一声呻吟,药王光着腿走到门口看着天空的白云。
“安氏,可能联系到驿馆。”
安氏面露为难:“驿馆现在排查森严,每个西戎人出行都有人盯着。”
看来只能我轻自出马了。药王心想。
……
到了曲长靖设宴的日子,孟鸢清一早就赶到了少将军府。
曲长靖还在院内习武,孟鸢清见状提着剑就要加入和他打一架看看他武功退步了没有。
曲长靖提着剑招架住孟鸢清,但见孟鸢清穿着褚色窄袖上杉,问道:“你今儿就穿这个?”
昨儿孟鸢清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穿得光鲜一点呢。
“我还带了衣服来换。”孟鸢清一个凌波微步迅速地到了曲长靖身后,“何况今儿除了我就没别的女的了,我用不着跟别人抢风头。”
“还是你会打算。”曲长靖道。
两个人两把剑在空中翩飞交错,激扬起一地落叶满树秋风。
可惜曲长靖的院子里只有松柏等树,没有个花树在,不然看起来便更像那话本子上写得一对璧人行侠仗义,借剑生情了。
两个人打得不分上下,最后曲长靖主动住手笑道:“这就够了,再打下去我又得躺两天了。”
“堂堂少将军,竟然说这样的话。”孟鸢清笑道。
“要不是对面的是你,我就打得只剩一口气也要坚持下去。”曲长靖随手拿袖子擦擦脸上的汗。
虽然有点累,但是有一个对手在打得更过瘾了,他便觉得浑身筋骨放松下来,心情都愉快不少。
孟鸢清上前来拿帕子给他擦汗,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像有点不对。
“大丈夫能屈能伸。”孟鸢清又道。
“若是遇到什么艰难情况,适时退让,伺机打回去,这样不也很好吗?一味地抗争,最后不敌,也是悲哀。”
“两个道理都对,只是各有各的说法。”曲长靖低下头方便孟鸢清给他擦汗,“若只是一时失利自然是你的办法好,若退无可退,自然要拼着最后一口气了。”
孟鸢清听曲长靖说话总有些伤感之意,甚至疑心曲长靖是不是也重生过,他经历了平靖关一战后所以对于万事都存了一分必死的决心进行抵抗。
孟鸢清想着自嘲一笑。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