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娟在病房里等你。”
带林东走到病房外，王月月轻咬朱唇，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林东：“你去吧。”
“嗯。”
“咯吱。”
林东到没什么心理压力，因为他对李晓娟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次来见李晓娟，不过是最后的道别而已。
“你来了。”
半靠在病床上，穿着粉色毛衣和的李晓娟很温柔的对林东笑了笑。
“嗯。”
林东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虚弱的李晓娟，神色有些复杂。毕竟曾经爱过，此刻李晓娟成了这个模样，林东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你喝水。”
李晓娟想要给林东去倒水。
“我自己来吧。”
林东给自己和李晓娟各自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在李晓娟身旁：“前些天出去，玩的还开心？”
虽然李晓娟化了妆，此刻看起来只是有些虚弱，似乎并没有那种濒死的感觉。但是林东仍旧从李晓娟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死亡的气息。
一个即将死亡的人，身上便会散发出这种特殊的气息。
“挺开心的，谢谢你了。”
李晓娟轻捋耳畔秀发：“去了大理、丽江，也去了重庆和成都。但是很可惜，医生说我的身体承受不了高反，所以只去了西安，没有能够去看青海湖和敦煌壁画。”
“只能等下辈子了。”
“这——”
林东神色尴尬的无法接话了。
这种事情，大部分人都会说等下次有机会再去。但是到李晓娟这里，却变成了下辈子。
这让林东怎么接话？
但是林东也知道，李晓娟的确没说错，她今生的确没机会再去玩了，也只能等下辈子。
“那就等下辈子吧。”
林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也用不了多久，十八年后，你便是一位十八岁的美少女。”
“那时候你再去看，也不晚。”
“是啊，十八年后，你应该也就刚刚四十多岁吧？”李晓娟看着面前的林东：“十八年后的我，是否还能认识你？”
“这。”
林东无法回答李晓娟的问题，他只能苦笑一声：“十八年后，希望我们还可以再见面。”
“但愿吧。”
李晓娟轻笑；“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我也无法在临死前，还能去这么多的地方。”
“这没什么。”
林东喝了一口水：“我也未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你。”
“我也没法说了。”林东看着面前的李晓娟：“这一切都是命吧。”
“你不用安慰我，我什么都明白，也都想通了。”李晓娟笑道：“的确没什么，都是我的命嘛。”
“这辈子我是没法再报答你了，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可以报答你。”李晓娟轻咬朱唇：“如果有下辈子，我会把最好的自己给你。”
“十八年后，我或许会和你那时的父母一般大。”林东苦笑一声：“还是别说这些话了。”
“那有什么？”
“老杨比他岳父岳母年龄还大呢。”
“不还是照样在一起了？”
李晓娟不以为意：“现在嫁给比自己大二、三十岁男人的女人，多了去。”
“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