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珩有些不信,“不可能,待父皇百年之后,皇位便是他的,没必要这般心急。”
江誉歧知道眼前这个弟弟失去母亲过早,因此并不经常入宫,自然对宫内的时局不是很清楚。
他话语声缓和了下来,“若我说,父皇可能要在此次万寿节上,更改储君人选呢。”
江誉珩与面前人对视,听着他的话虽有着为之所动,但自己再怎么用心也是瞎掺和,大家都虎视眈眈,谁知道最后谁会胜出。
他想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尽管大哥做事有些狠辣,但父皇不至于……吧”
江誉歧有些诧异,他们竟没准备对策,“父皇身体已不如从前了,万事皆有可能,他也会料想到的。”
许灼从外头走了回来,本想着入殿去,却又发现了站在一旁偷听的秦观月,她冲着他使劲比划着别再出动静。
他冷着脸,对秦观月这一举动很是猜疑,这几日虽然她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机会,但她时刻注意王府的情况,这不得不让人有所顾忌。
他并没有再像刚才那般有意推她,而是自己一人入了房门,“殿下,纪将军已走远。”
见许灼进来,江誉歧的面色瞬间变了,“去把侧妃给我抓来。”
只见他语声未尽,门外突然又是一声响,秦观月从边上猛跑开。
许灼一步跨出房门,飞身一跃,只是翻了个跟头便跳到秦观月面前,“侧妃您不应该偷听的。”
秦观月这是才发现许灼是有武功的,“若我方才在里头,殿下他们便不好详谈了不是吗……”
江誉歧与江誉珩也赶到了这边,秦观月回头一望,五季此时不在身边,明显自己是偷跑出来的,这回是难以解释了。
江誉歧走到她面前,蛮力地拎起她的衣袖,“你说你不是秦卫遣进来的细作,还有何证据?”
许灼见状,自觉地低头向后退了一步。
江誉珩听了江誉歧问的话,觉得有些古怪,“四哥,这怎么回事……”
江誉歧突然回过神来,见江誉珩还在,便暂且罢休,松开了手,“无事,只是秦氏入府后便顽固不灵,肆意闯祸,你四哥又没理由能随意惩戒她,心有不甘。”
秦观月盯着面前人看,看他的一副假模假样,反倒是这铖王好骗得紧,“静王府可是要比皇宫规章制度多上百倍,妾学习不来。”
她本想着这时候江誉歧应该会是使劲扯着火气,强忍着要打人的冲动,心里乐得慌,没想到他却对着铖王突然有说有笑的。
“在府上呆几日吧,你四嫂可是盼着要与你讨论兵书呢。”江誉歧根本不理秦观月,拉着江誉珩转身便走,走时还在他耳边低沉地来一句,“我等不知端王好坏,你此行已然暴露,出去危险。”
秦观月望着江誉歧搭着江誉珩扭头便走,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但她丝毫没生气,只是支走了江誉歧,自己能自在些。
许灼见江誉歧走远后,才凑了过来,“方才多有得罪,侧妃回宛明轩休息吧?”
秦观月回想着从前在宫中生活时从未见过许灼这人,而他却又是自小便在江誉歧身边保护他的,若许灼是宫内人又会武功,那他自然与羽林军脱不了干系,再或者就是御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