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
副将:“……哈哈哈,嗝,末将们继续练枪,告退。”
看见大将军脸上疾风骤雨般的怒气,副将们吓到乱蹦,争先恐后地逃出郎中的大帐,你推我搡的,差点把大帐给挤塌。
还有位黑脸的将军伯伯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的呲牙咧嘴,但还是一骨碌爬起来,飞一样地跑掉了。
小团子蹲在白胡子爷爷地书案上,捧着圆润的小下巴,笑得摇摇晃晃的,像个不倒翁,眨巴着大眼睛望向玄墨:“将军爹爹,我们也回去练枪吧。”
“休想!”玄墨的脸阴沉沉的,微敛的凤眸里尽是怒意和后怕。
刚才他跑得太快,一时没有察觉小东西的小爪子娇嫩,只是被粗糙的土磨得红肿了,看起来有些吓人。
她趴在地上也只是因为突然被小树枝绊倒,圆墩墩的,起不来了。
但是刚才那一刻的失态,他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了,至于练枪什么的,以后想都别想。
小团子不明所以地抱住了小脑瓜,巴巴地看玄墨一会,才伸出了小爪爪拉了拉他的大手:“将军爹爹,你是不是很担心糖糖哇?”
“没有。”
“嘻。”
小团子张开短胖胖的小胳膊,笑成了一朵盛开的小花花:“将军爹爹抱抱。”
玄墨扫了一眼她红红的小爪子,没好气地单手把小团子抱了起来。
下一刻,软乎乎的小人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吧唧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将军爹爹别怕喔,糖糖的手手只是有些热热的,不痛哒。老爷爷已经给糖糖抹了药,现在冰冰凉凉,很舒服的。”
玄墨的心一瞬间就软了,但是不想让这个小东西得寸进尺,故意板着脸说:“不疼也不许练枪。”
冷飕飕的话并没有打消小团子练枪的热情,抱着玄墨的脖子拱啊拱啊,使劲地撒娇:“那,糖糖下次小心点,可不可以哇,将军爹爹?”
玄墨狠下心,坚决不吃她这一套:“不可以,你不听话,我就打你。我打仗很厉害,打小孩也很厉害。”
尤其是打这种软不唧唧的团子。
小团子不说话了,黑乎乎的大眼珠子瞪得像两颗大葡萄,一眨不眨地望着玄墨。
看她不闹也不撒娇了,玄墨转脸看了看,这是害怕了?
果然还是吓唬好用。
结果下一刻,小团子就啪叽扒在他身上了,嘻嘻嘻地笑个不停:“不会哒,将军爹爹不会打糖糖的。”
玄墨那个气:“……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糖糖歪着小脑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伸着小胖手张牙舞爪的:“师尊说了,将军爹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爹爹啦,最好的爹爹是不打糖糖哒。”
吼。
润泽能这么说他才有鬼了。
玄墨绷着脸:“他骗你的,我不是。”
“师尊从来不会骗糖糖哇,他还说将军爹爹面冷心热,虽然嘴巴里跑出来的坏人,但是心里却住着善良的人,所以看爹爹不能只看表面哟。”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