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尖戳到马车上之前,燕归伸手拦住了:“十七哥,你这张脸,还是回避一下!”
萧燕启像是被戳漏气的河豚,气势一下子就瘪了:“……连你都敢嘲弄本皇子了?”
蹲在燕归身后的团子,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燕归哥哥没有嘲弄你呀,你本来就很丑呢,连花花草草都会吓到哦。”
萧燕启:“……”
小团子还在持续刺激他:
“坏蛋皇子,你不要生气啦,一会是胀胀的河豚,一会是瘪瘪的河豚,很容易炸哦,就像这样,嘭——”
她的小爪子一伸,不知道使了什么术法,一小簇烟花“轰”的在萧燕启的脸颊边炸开。
“啊——”
萧燕启一声尖叫,抱住脑袋止不住的发抖。
昨晚他就被蛇吓过,小团子突然来这么一下,差点把他当场送走。
“本皇子,本皇子要砍了你……”
他哆哆嗦嗦地拎起剑,又害怕又凶狠的目光盯住马车上的那颗团子,可只在一瞬间,他的刀被断成了四截。
凤寒初的刀寒光一闪,收回了袖子里,满脸轻蔑:“十七皇子,可真不堪一击哦。”
玄墨倒提着剑,目光都吝啬给他:“威胁本将军女儿的,见一个,杀一个,十七皇子记好了。”
燕归好心地扶住了萧燕启摇摇欲坠的身体:“十七哥,别怕,燕归扶着你呢。”
别人看不见,萧燕启却知道,燕归袖子里的刀正抵着他的后腰上。
他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你,你竟然也敢如此放肆,帝尊会砍了你的头!”
燕归轻轻一笑:“帝尊想杀燕归,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十七哥不如好好想想,燕归为什么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他年纪不大,气势逼人,何况身世又古怪,连帝尊平时都嫌晦气,萧燕启当然不愿意得罪他。
但是风寒初他们不一样,对于他而言,帝尊宫之下全是如蝼蚁般的臣民。
想到这里,萧燕启不由得张狂起来:
“梁国是想造反吗,待本皇子修书一封,帝尊的大军明日就能把梁都夷为平地!”
苏轻云哈哈大笑,拍拍玄墨的肩膀:“你看,他挑衅你呢,怕不怕?”
玄墨:“……”
公子云尴尬地摸摸鼻子:“十七皇子故意寻衅滋事,我们大梁也不怂,要打,本公子有的是钱。”
“你……”
萧燕启的肺都要气炸了,要害还在燕归手里,有什么火也没有办法发泄。
他一甩袖子,气急败坏地回到车里去了。
红袍使微笑着看着他进来:“我早就说过,梁国居心叵测,上次使者团遗失鲛王骨,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做的手脚。”
萧燕启着急地问:“本皇子也知道他们是想反,而且又和齐国联姻了,现在势力变大,不好对付啊。”
“少主不必着急,梁国势力再大,玄武军再难对付,只要梁国人心散了,不攻自破。”
萧燕启低声问:“老师是什么意思?”
“凤寒初处死皇后和太子,已经引起不安,这段时间藏在梁都的密探又散布了些谣言,少主秋学时静观其变,不可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