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团子都没来得及挪出御书房,命运的后颈皮就被亲爹揪住了。
“还跑,知道这是哪里吗?”
团子拎着两个比自己都宽的大食盒,很难保持平衡,就像小秤砣一样,一边沉到左边,一边沉到右边。
这样的时候还得哄爹,嘟嘟花瓣似的小嘴巴:“知道哒,知道哒。”
凤寒初一脸“我不信”地继续问:“知道朕是谁吗?”
“天下第一美的美艳爹爹。”
皇帝陛下的毛顿时被顺好了,脸色平静了很多,还知道让手里拎着八个食盒的吉祥,把殿下手里的另外两个也拿走。
胖乎乎吉祥直接一个跪滑,用虚弱又伟大的肩膀,稳稳地把十个食盒都挂在了胳膊上。
坐在御书房当壁画的大臣,纷纷竖起了大拇指,这年头没点功夫敢当大内总管吗?
要不是团子的后颈皮还在爹的手里,她也很想给圆脸叔叔比一个大拇指,现在她只能被爹拎着接受盘问。
“听说你今天拉帮结伙地去堵考场了?”
团子扒拉扒拉凤寒初的胳膊,想把自己解救出来,结果爪爪还被逮住了:
“糖糖是跟着同窗去给徒孙师兄师姐们助威哒。”
凤寒初才不听她的鬼话:“你的小眼睛里就只有一个活着的师兄吧?”
团子原地转了一圈,对对爪儿:“不是哦,都助威啦,但是只抢了惊云哥哥做糖糖的人。”
“……”
朝臣们此起彼伏的咳嗽。
凤寒初眯缝着俊眸:“抢了之后就要金屋藏哥了,这就是你不愿意呆在京城的原因,臭糕点?”
“才不是。”
团子掰着小手指抱怨:“当糖糖想回沁园,将军爹爹命巡城的禁军把沁园附近的街巷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说是要抓奸细,那里不安全。”
“当糖糖想回将军府,美艳爹爹就让工部的人把将军府附近所有的路都挖断了,修暗渠,连将军爹爹都回不了家啦。”
“当糖糖想回宸月殿,有钱爹爹从神仙爹爹那里偷了不知道什么药,把宸月殿煮的臭烘烘哒,小鹿崽被熏的站不起来啦。”
忧伤的一颗团,捧着眼看瘦了一圈的小下巴:“唉,糖糖好难哇。”
“……”
凤寒初露出迷茫的眼神:我们几个这几天,干过这些事?
御书书房内坐着的朝臣:可不嘛,臣等可太知道了。
这几天哪也不让我们去,就把我们关在御书房里算日子。
算出来殿下应该住在宫里,玄将军拖着剑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
算出来殿下应该住在沁园,步神医就在我们面前表演花式飞针。
算出来殿下应该住在将军府,皇上您就让刑部尚书在我们面前读《大梁律法》。
这几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丞相都一把年纪了,头发本来就不剩几根了,现在差的不多秃瓢了。
还有几位尚书都算出毛病了,做梦都是殿下该在哪里下榻,搞得人家夫人他们以为对殿下有什么想法。
所有的重臣被凤寒初折磨的两眼发黑,头重脚轻,不过几天就快入土为安了。
听完亲闺女和心腹的抱怨,凤寒初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