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初眯起了俊眸:“萧少主不知道自己很招人烦吗?”
要是早几年,遇到年少轻狂的自己,你已经被吊起来打哭了。
这种答案呼之欲出的问题,燕归怎么可能回答呢?
他选择,温温柔柔地对团子一笑,趁着妹妹晕头转向的时候问道:“哥哥真的很招人烦吗?”
被哥哥的笑迷惑到大眼睛冒星星的团子:“当然不……知道啦,糖糖困啦,呼咻呼咻……”
哥哥的笑虽然很重要,但是在爹爹们的凶巴巴前,不值一提。
耍赖团扭扭小身子,把小脑袋埋进步辰的脖子里,小耳朵一盖,谁也不爱。
“小糖糖九死一生地回来,你们不心疼她就算了,还这么威胁她,怎么当爹的?”
步辰心疼地拍拍缩成球球的团儿:“不怕不怕,神仙爹爹疼你。”
团团的小圆脸挨着他的,小猫猫一样的蹭蹭,软软糯糯。
两个爹咬牙切齿:“……神仙爹爹卑鄙无耻。”
步辰淡淡地笑起来:“乖儿子们,不要说粗话哦。”
两个爹:“……”
要说苟,谁能比得过你?
凯旋而归的步神医,开开心心地抱着团团,亲昵地蹭蹭她的小圆脸,还把她的爪爪放在自己的眼睛上,轻柔地说着话。
苏轻云那个气:“曦瞳的医术是怎么回事,治个眼睛还要一个月,为什么明天不能好?”
风寒粗哼唧唧:“现在动手是趁人之危,可要是等他缓过来了,我们没有一天不危险。”
什么扎针啦,下毒啦,人身攻击啦,家常便饭啦!
苏轻云把扇子收起来,看着步辰在团子的指挥下,慢慢地上台阶,犹豫着提意见:“要不,现在动手?”
“不好吧?”嘴里说着不好,凤寒初的手已经蠢蠢欲动了。
片刻之后,太监们抬着两尊冰雕般的活物,放进了凤寒初的寝宫紫宸殿:
“轻拿轻放,皇上和苏公子这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怎么一下僵立不动了,太吓人了。”
“哎呀,步神医不是说了,皇上和苏公子碰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三魂七魄跑偏了,过会就好了,快走快走。”
一听脏东西,宫人们行过礼,跑得比兔子都快。
两个爹一手朝天,一脚踩地,保持着无比扭曲的姿势欲哭无泪。
穴道被银针封着,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还脏东西,步辰就是整个皇宫里最大的脏东西!
玄墨收拾完刺客,回宫复命,一看二人这个造型当时就怀疑没睡醒:“?”
团子正站在椅子里,踮着脚脚给两位爹爹喂食物,特别贴心地解释了一番:
“神仙爹爹说,美艳爹爹和有钱爹爹是撞到坏蛋国师留下的法阵,动不了了,过几个时辰才能好。”
玄墨:“……”
要不是知道步辰的为人,真信你个鬼了。
他摸摸鼻子:“……啊,那就这样叭,爹爹回来是跟你们说说刺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