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糖糖有空的时候很想念哥哥,能想念不算就难过吧。”
“剩下的时间要和太子哥哥上朝,要和唐必师兄批奏折,会在鱼姬哥哥和千双姐姐的掩护下溜出去,还会见聂浮安哥哥……”
她弯着大眼睛,掰着手指头,兴高采烈地说着,越说越觉得燕归的脸色不好。
“咦,哥哥你为什么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糖糖疑惑地挠挠脑袋,在燕归的表情更凝重前,一拍手:“啊,糖糖懂了。”
“是不是因为糖糖刚才说到聂浮安哥哥,让哥哥吃醋啦?那糖糖下次注意,不提他……哎,哥哥你别走那么快。”
燕归一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气势汹汹的,像是要去砍人。
糖糖跟在后面跑得差点都要起飞了,胳膊一伸:
“糖糖就是随口一提,没有把他怎么样,聂浮安哥哥清清白白,他还是你的哦,你不要吃糖糖的醋。”
“……”
越说,燕归走的越快,握着刀的手捏的泛白了,气息都不稳了。
糖糖吐着舌头,好容易赶上了他,拉拉他的袖子:
“哥哥不生气啦好不好,糖糖发誓,以后和聂浮安哥哥说话,离三丈远,用喊得那种。”
“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糖糖绝不轻易见他,就算见面,也会当着你的面见他。”
这样总可以了吧?
对啦,表明决心的时候还要勇敢地说出来。
她咚咚地扯着他的袖子跑:“糖糖是个好糖糖,坚决不和哥哥抢聂浮安哥哥,相信糖糖吧,相信吧。”
糖糖正仰着头,真诚地劝说呢,没想到燕归地停下来了,坚硬的后背撞到了她的小鼻子:
“哎呀——”
她捂住鼻头,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燕归,委委屈屈的小声音:
“哥哥有了聂浮安哥哥,就不疼糖糖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糖哭,呜……”
燕归被她说的脑子嗡嗡的,恨不得立刻去黑市把聂浮安大卸八块,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替她揉鼻子。
糖糖越说越委屈,拎着小袍子往地上一坐,伸着腿开始耍赖皮:
“嗷呜,哥哥你变了,你为了别的哥哥竟然撞糖糖的鼻子,糖糖的鼻子曾经是那么可爱,现在,塌了……”
燕归:“……”
突然觉得天塌了。
“可爱。”
糖糖抽抽可能塌了也可能没塌的鼻子:“哥哥你不生气了?”
既然夸了糖糖,就是表示不计较糖糖和聂浮安哥哥说了太多,见了太多的事情了吧?
燕归:“……”
他站起来,顺便把她也拎起来摆放好,摆出一副冷酷脸:“记住说过的话。”
“哪一句?”
糖糖眨巴着大眼睛,脑袋从他的胳膊旁边冒了出来:
“是不单独见面说话,还是不抢……哎呀,哥哥,你怎么又跑啦,给糖糖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