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
大大小小的官员,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像三岁的小孩子一样,特别听话地齐声回答。
“那么……”
糖糖环视了众人一眼,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继续说:
“那日当着石川的头,你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跟本宫说,一件事都没有说?”
众人吓得赶紧跪倒磕头:“皇太女殿下赎罪,臣等惶恐。”
糖糖冷笑了一声:“惶恐?”
“你们的胆子比天还大,欺瞒皇上太子,这川州数十万百姓也不放在眼里,你们有什么惶恐呢?”
所有人的头上都冒了冷汗。
这下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就害怕皇太女殿下一怒之下,他们的下场就跟石川一模一样了。
议事殿里安静极了,有人的汗从头顶掉下来,砸在地砖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气氛越来越紧张,像是一张绷紧的弓弦,越拉越紧,越拉越紧……
就在快要崩断的一瞬间,糖糖开口了:“你,说说吧,为什么要瞒着本宫?”
她指的是文臣里跪在第一个的中年人,巡抚衙门的参事官员。
这个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回殿下的话,臣,臣在巡抚大人身边做参事,虽然没有参与到他的买卖中去,但是他毕竟是上差,臣,臣有苦衷……”
“所以在上差和君主之间,参事大人选择了上差?”
参事的脸立马就白了,拼命地磕头:“殿下明鉴,臣上有老下有小……”
“老母亲今年八十,娇妻今年十八,还有儿子女儿貌美如花,就等着参事大人挣钱养家?”
糖糖扒拉耳朵:“这些理由,本宫倒背如流,把参事大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在参事凄惨的求饶声里,她又把手指向了一个武将:“你,说点好玩的理由来听听。”
武将穿着盔甲,脸色和盔甲一个颜色,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
“末将是武将,常年在城外练兵,并,并不知道他们做下这种勾当。”
糖糖好像很奇怪的样子:“你不知道,所以本宫就不能知道?”
“你胆子很大嘛,来来来,叉出去,常年练兵,身体应该很好吧,打四十!”
一文一武并排趴在议事殿外面,一声一声的刑罚声压在官员们的头上,他们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地砖里去。
糖糖听了一会,接着问:“在跪的这么多位呐,总有一个明白事理的吧,一个一个说,本宫有的是时间。”
“说的好,天亮就让你们回家吃喝,说的不好,本宫陪你们一块耗着。”
“对啦,提醒一下——”
糖糖拍拍自己的小肩膀:“本宫身有凤凰骨,一年半载不吃不喝也没什么,众人大人要不一起辟个谷?”
所有官员:“……”
辟谷养生,那也得吃喝药食,能硬饿着吗?
再说了,谁辟谷能辟一年半载,早成精了吧?
有人低声地哭诉起来:“法不责众,殿下未免太暴虐严苛……”
“本宫太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