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糖糖没想到苏长安竟然会突然跑了过来。
本来意气风发的一个少年,现在难过的像是一只在大雨里哭泣的小金狗狗。
这个时候要是再落井下石,告诉他心上人早已心有所属……小金球也太惨了吧,她不能干这种缺德事。
糖糖默默地把目光看向明雾词,明雾词再默默地看向千双,千双再看……
千双:“……臣突然记起今晚花神宴的影卫还没有安排好,臣先告退了。”
明雾词:“……殿前司的饷银是不是该发了,臣去催催,也先告退了。”
看着两个人一阵风一样地消失,糖糖撇嘴抱怨:
“饷银前天才发过,嘁!哎,苏小金你别伤心了,这个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别说了!”
苏长安抱着腿往大殿前的台阶上一坐,整个人都塌了:
“本公子长得不好吗,没有钱吗,不风流吗,谢惊云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
糖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张嘴就是一刀:
“你长得很好,很有钱,也很风流,但是人家就喜欢惊云哥哥那样的,你能怎么办呢?”
苏长安:“……”
糖糖看他都快哭了,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不是人了,赶紧解释:
“你也有可取之处啊,戎国的玲答不就是一直心仪你这么多年嘛,苏小公子美名远播。”
苏长安的脸都垮了,举起手臂比划了一下:
“玲答有我两个高,三个宽,一跟我打招呼,我耳朵都要嗡鸣三天,帝尊要是这样,你能开心吗?”
糖糖奇怪地问:“可是哥哥生得极美极窈窕,说话也温柔细语,我天天去找他说话,耳朵也不嗡鸣呢。”
苏长安拔腿就走:“……”
你叫什么明德女帝,叫插刀女帝吧!
糖糖赶紧把他拉回来:“你别着急啊,你刚弱冠,有钱爹爹又没有催你娶妻。”
“礼部尚书家的外甥女不行,咱们再换一个别的尚书家的千金,今晚花神宴那么多漂亮姐姐,万一有你心仪的呢?”
苏长安垂头丧气:“我是个专情的人,不能转头就琵琶别抱,何况她又没有定亲,我还有机会。”
“……你开心就好。”
糖糖跟着他一块捧着下巴坐着,好奇地眨眨眼睛:“不过这么说,你最近又去戎国啦?”
苏长安翻个大大的白眼:“我最近少去哪国了吗?”
“七月才是你的笄礼,结果各国的贺礼流水一样往京城涌了大半年了,就这小叔还嫌少,让我去各国采买。”
“你看我这腿都跑短了,刚回来就惊闻噩耗,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糖糖笑眯眯地说:“那怎么办,我也很苦恼啊?”
苏长安气得咬牙切齿,看看四下无人,这才抬手戳她脑门:
“你要不是我妹,我早把你打死了!”
“你要不是我哥,当年在稚学就把你卡死在狗洞里。”
“有完没完,多少年前的鸡毛蒜皮还拿出来说,你还控制我让我用头撞墙怎么不说?”
“那谁让你欺负燕归哥哥的,你还连同外人欺负我?”
“谁是外人,谁欺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