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谁和谁?
聂浮安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反正不是女帝心有所属就好,其他人爱谁谁吧。
快到赤乌圣殿的时候,聂浮安下意识地退回了一步,然后站住了:
“帝尊应该就在殿中,浮安就不随陛下前往了,这些花灯交给浮安就好,陛下请。”
糖糖看他一脸“我不想去,放过我,救命”的表情就想笑,哥哥才没有这么可怕。
虽然哥哥是帝尊了,但是平时可和善啦,糖糖有时候还欺负他呢,也没见他生气,干嘛都这么怕他?
糖糖拎着食盒,拿过一盏小巧玲珑的花神灯上了赤乌圣殿的台阶。
圣殿的大门没关,她直接推开就进去了。
殿内暗暗的,只有几个连枝铜灯亮着,帘帐低低地垂下,被门口涌进来的风吹的漂浮在半空中,仿佛云霞一般。
糖糖怕寒风吹到燕归,立马反手就把门阖上了,然后歪着脑袋左看右看:
“哥哥,你在哪儿呢,睡觉了嘛,糖糖来了。”
她拎着灯轻手轻脚地往内殿高台上找,果然帝座里有个横卧着的人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哥哥又在偷懒!
糖糖的眼睛都笑弯了。
她开心地跑过去,把花灯架在御案上,放好食盒,一把掀开盖在燕归脸上的奏折:“哥哥——”
燕归躺得四平八稳,头发未挽,随意地披散在帝座上,红衣乌发衬的修长的脖颈更加苍白,有种病态的艳丽。
他的眉眼比两年前更加的绝色,却又多了几分冷厉,即便是安静时候的气势也会让人不寒而栗。
糖糖可不怕他,哥哥就是个纸扎的大老虎,一戳就漏气啦。
她坐在帝座的边边,低头鼓着嘴巴吹燕归的长睫毛:“哥哥醒醒啦,再不醒有狼来咬你。”
燕归连眼皮都没动。
糖糖瘪瘪嘴巴,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你看,狼咬你了吧。”
燕归还是不动。
糖糖决定使出杀手锏,把手指放在嘴巴边呵呵气,直接往燕归的腰上挠:“挠痒痒,接招吧——”
燕归再也没绷住,直接被她从帝座挠的弹起来了,一边躲,一边抓她使坏的爪子:
“好阿月,哥哥错了,哥哥不逗你了,别闹……”
糖糖得意地摇头晃脑,一脚踩着帝座,两手叉着腰:“真的知道错了?”
燕归笑,拉着她坐在身边:“嗯。”
糖糖满意了,拍拍他的头:“不错不错,那就把这些都奖励给哥哥吧。”
她献宝一样地把花神糕拿了出来,各式各样花朵一样的糕点,摆了满满一桌:
“这些都是哥哥爱吃的口味,最先一锅蒸出来的,别人都没有看到,先拿来给哥哥吃。”
极北陆终年严寒,生长不了花,因此也没有花神节,可她却把花神节提前搬到他面前来。
燕归望向她的目光暗了暗,手指无意识地搓动了一下。
糖糖一点也没发现,摆完糕点,开始介绍花神灯:
“糕点不要多吃哦,不然哥哥又不舒服啦,你可以多看看花灯嘛。”
她一边说,一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飞身上了屋梁:“灯是内务府做的,不过花神是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