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小乖本来就不喜欢在宫里呆着,现在好了,你搞了一批牛鬼蛇神在宫里乱窜,直接把孩子吓跑了!”
苏轻云气得扇子都扇出残影了,平时怂如狗,现在横的像祖宗:
“你要是不想把糖小乖留在身边就直说,总吓唬她干什么?配做爹吗,你还敢瞪我?”
凤寒初恨不得把这破师弟的嘴缝上,奈何确实是他做错了事,不配回嘴,委委屈屈地说:
“朕,朕就是一时糊涂,想着不要着了萧燕归的道,不能让他得逞,谁知道……”
步辰说:“除了糖糖,帝尊向来都是以假面示人,无论他有什么打算,你都不能接。”
“别说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选送来的,只要事情和他沾边,他都有无数的后招等着你。”
凤寒初落寞地蹲在角落里,目光涣散,神态萎靡:“朕这不是知道了么。”
玄墨就地给他心口扎一刀:“晚了。”
凤寒初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嘟嘟囔囔地说:
“你们说怎么办,小糕点会不会要我这个爹爹,跑到帝尊宫给小狼崽子当小媳妇去了?”
他一想到那个场面,当场就绝望了。
好不容易养的那么大一个闺女,硬生生被自己送进火坑了,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三个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糖糖年纪小小,第一次给他们当闺女,就遇到这么个绝世巨坑,一不高兴溜走了怎么办?
每个爹见不到闺女都有这种想法,现在被凤寒初猛地一说出来,三张脸同时就阴沉了。
要不是有小师叔在场,他们立马就要亮出兵器干点什么伤害同门的事情了。
步辰一言不发,余光一直往凤寒初的脖子上瞟,指缝里比划着的三根银针,在阳光下冒着寒光。
苏轻云来回直走,扇子舞地咔咔的,简直像是拿刀在抹脖子,一不留神扇子就飞凤寒初脖颈上了。
玄墨把腰间的长剑卸下来,对着竹子边的方石开始磨,一不留神还把石头一角给切了。
凤寒初快被这三个折磨疯了,牙一咬,脚一跺,脖子一伸:“要杀就杀,这么吓唬谁呢?”
润泽还在一边煽风点火:“杀了你,糖糖就回来了?”
凤寒初:“……那你想怎样?”
“还有你天天蹲那钓鱼,钓上来放回去接着钓,一池子鱼的鱼嘴都被你钩破了,无不无聊,什么时候滚回你的云雾山?”
润泽笑眯眯:“哎呀,年轻人怎么这么暴躁?”
“钓鱼乃修身养性第一法门,你要是有小师叔我这般定力,孩子就不会被你气走了。”
“你定力好,倒是出个主意。”
润泽翘着二郎腿,轻柔地抚摸着鱼竿:“首先把那些牛鬼蛇神请走,不然糖糖回来还得被吓跑不是?”
“有道理。”凤寒初这才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跳起来命人去找钦天监的术士。
结果人是被法阵送回帝尊宫了,但是怎么送回去的,又怎么原样被送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还跟来两个帝尊使,他们指着小郎君们说:
“帝尊口谕,太上皇既然让他们留下,那自有他们的可取之处,帝尊宫中送出的礼物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若是女帝不喜欢这些小郎君,那太上皇便自个儿留用,颐年园深宫寂寞……”
帝尊使的话都没说完,凤寒初直接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