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爹齐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苏轻云说话的时候很是鄙视:“就是那之前十万两黄金和五十万两白银?”
“这难道就是你所有的财产了吗,连我家糖小乖的小用钱都不够,这绝对不行!”
燕归说:“那些钱给了阿月便是她的,本尊的财产和这些都没什么关系。”
“逍遥境和优昙宗结盟后,优昙宗的所有进项都是由逍遥境一手打理的,连本尊的钱也是一样。”
“本尊登基之后,私产田地海岛和矿藏的契约上都是阿月的名字,这些地方的银两全部都存放在落川谷的藏金阁。”
燕归想了想:“若是按照苏公子所说的小用钱的用度,花个百八十年也没什么问题。”
“另外本尊尚有些私募的影卫,军队以及府库,这些阿月都是知道的,有军令牌以及钥匙,与本尊的权力一样。”
他介绍的相当详细了,直接把苏轻云所有的疑问都堵了回去。
苏家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钱,钱,无穷无尽的钱。
然而这些在燕归所说的一切比起来,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不管是什么,只要带上了“帝尊”两个字,那价值就不可估量了。
苏轻云泄气般地躺在了椅子里,对另外三个爹摊了摊手,意思是我真的尽力了。
虽然苏家是皇商,但是仍旧算是平民百姓,拿什么去跟天下共主拼,脸吗?并没有用!
于是重任全部都转移到了玄墨身上。
面对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靖安公第一次握紧了拳头来压抑内心的紧张:
“我倒是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三个爹:“!”
你这个叛徒!
“不过,”玄墨轻咳了一声,“我们为难帝尊无非是担忧糖糖的未来。”
“她从小没在我们身边长大,我们心里很愧疚,后来虽然来了,但还是没有过几天安稳日子。”
这话一出,四个爹都沉默了,连润泽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些。
燕归听得很认真,也没有插话。
玄墨顿了一会接着说:“我们做父亲不合格,让她吃了很多苦头,现在天下太平,自然希望她一生安乐。”
“帝尊身为天下共主,自然不会容许帝后受人欺辱,但是你如何保证你自己不让糖糖受苦?”
“你立了帝后,便会纳妃充盈后宫,开枝散叶,如何能保证糖糖幸福快乐?”
“你们还年轻,若有一日我们四人都不在世上了,你辜负她……”
说到此处,玄墨突然哽咽了一下,转过头去,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一时间,悲戚的气氛瞬间在大殿里蔓延。
连润泽也开了口:“我如今二百多岁,可终究是肉体凡胎,伴你们的日子屈指可数。”
“我在世一日,便不许任何人欺负我云雾山弟子,可若我不在,糖糖受了委屈,云雾山何人能与帝尊理论?”
燕归点点头:“燕归知道诸位的担心,可燕归与阿月定了命契,她是命主,我是命奴。”
“命奴一生都不可背主欺主,千难万险或者生死关头都必须挡在命主之前,否则会被命契反噬。”
他说完,转身看向润泽:“这个命契是燕归当着公子的面立下的。”
润泽沉默了片刻,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