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潮未起之前,这个世界是客观的,物质且现实的。在新的超凡纪元到来之后,这个世界变得主观唯心起来,心灵与精神在更大程度上作用于这个世界的现实。
此时此刻,蔚带着石毅与娑娜走入异能者监狱的深处后,三人来到一处警戒等级明显超过外面的监牢前,这里仅仅只能通过一条狭小缝隙能观察里面的存在,并且还不能靠得太近。
因为上一个那么做的人,死得惨不堪言!
在森然的监牢里面,趴着一大团好像烂泥腐肉般的物体。在铁门一旁的墙壁上,则悬挂着里面犯人的相关资料:
“西蒙·汤姆森,灰质烂泥怪事件,事件直接参与者二百四十七人,死亡一百五十三人,此生命体可以无限增殖,非常危险!
十一月七日,超市的老板娘塞拉女士正在进行着日常清洁工作,一位金发少年蒂米,来到小镇的超市购买啤酒。
看到超市内坐着聊天的警长与医生后,这个少年愣了一下,然后向老板娘塞拉女士,说自己的父亲变得非常可怕,想在老板娘这里借住上一晚。这样请求得到了心软老板娘的应允,同时房间内的警长与医生也提出一同去少年家看一看。
警长与医生离去之后,老板娘塞拉一边安慰着少年蒂米,一边从他的嘴里询问出事情的经过。
原来,蒂米的父亲西蒙·汤姆森在失去自己的妻子之后,日益颓废,不仅因此失去自己的工作,并且还整日酗酒,颓废得瘫坐在电视机前一坐便是一整天,除必要的生理活动以外,他几乎就长在电视机前了。
直到有一天,西蒙·汤姆森从自己的嘴里扣取出一块灰色的黏液,他也并没有把这个当回事,继续过着自己颓废的生活,凭借社会补助每天让蒂米给他买啤酒回来喝,直到有一天,蒂米发现自己的父亲周身已经被一种灰糊糊的黏稠之物覆盖了。
在这个时候,警长与医生也来到了蒂米家,但昏暗夜幕中,推开那并没有闭合的门,两人却发现这里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居住之所,到处都是灰色黏稠之物,甚至到处都是野兽的碎骨与残缺尸骸,这种恐惧与不安,在两人意外找到两具女童残缺的尸首时,提高到了最顶峰,这两个女孩正是镇子里近段时间失踪的女孩!
原来,随着长时间的颓废,蒂米的父亲西蒙·汤姆森已经激活了一种莫名的反应,他逐渐丧失理智变成了一种贪婪于血肉的灰质烂泥怪,啤酒已经满足不了它的口腹之欲了,因此它开始不断外出猎杀野生动物甚至是活人!就连那对双胞胎女孩,也是蒂米欺骗她们来到这里,来满足他‘父亲’食欲的。
当警察与医生察觉危险,想要逃命之时,他们转过身,看到的却是一头两米多快三米高的烂泥怪,它勉强还保持着一个人形,一扑而上,哪怕警长及时开枪还击,也还是被扑倒被直接吞噬了,小型手枪的枪火根本毫无作用。”
“当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这个家伙已经复制增殖出上百头,好在它们极度畏惧雷火高温,并且智能也不足,否则我和凯特琳可能会死在这次任务里。”身穿皮衣警服、双手有金属臂甲的蔚双臂抱于怀中,这样言道。
在这时候,有一个金发的十四五岁少年抱着一堆杂物走过去,他低垂头一语不发的工作着,这个年纪,明显并不应该在这里做这些事情。
“那个家伙就是蒂米,我们赶到的时候,整个镇南除了他与他保护的老板娘塞拉,其它人全都死光了,灰质烂泥怪虽然忘记了所有,但却不会主动攻击蒂米,因此我们就把他带回来,并且由他来给自己的父亲投食。”扬了扬下巴,蔚向石毅与娑娜示意那个金发少年。
这个蒂米的遭遇虽然满可怜的,但蔚却也半点都不同情他,因为若非是这个家伙的隐瞒与不断投喂,“灰质烂泥怪事件”也不会发展到当时那么可怕的程度。
“这,应该是血脉崩溃现象,这个西蒙·汤姆森的祖先可能有着非常强大的魔力血脉,他意外激发了,但无论精神还是体质都根本无法负荷,因此魔力血脉崩溃,高等生物的基因讯息混合着魔力溢散,把他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么说的话,这个小子体内同样也有高等魔力血脉,现在在黑市上挺值钱的。”石毅与蔚交谈着,然后蔚这样言道:
“不过现在说的是五强争霸的事,这个烂泥怪虽然看着很恶心,但除了畏火畏电畏高温以外,它的基础属性相当强并且几乎免疫物理攻击,若是选到合适的对手,应该能帮你赢下一场。”
“三阶还不能掌握超自然攻击的职业者类型很少了,就算是纯粹武者也很有可能激发火雷高温类的斗气属性。”
忠义信这段时间也开始从民间大量收集异能觉醒者,但终究还是没有联邦政府做得这样利落,低阶弱小的异能者收集到了一些,但眼前这种战力层次的,却是一无所获。
因此,即便不打算用眼前这个家伙出战五强争霸战,石毅也打算将它豢养起来,可以用来看守一些禁地之类。
“无所谓,反正我们这段时间的收藏也不只是他,让你们看一个更恶心的家伙。”
“比里面这个家伙还恶心?”娑娜有些不信地问道,觉得已经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极限了。
灰质烂泥怪在各个方面而言,都已经堪称是非常恶心了。
“对。”闻言,蔚笃定地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在监狱的更深处,三人见到了一名独处于一间囚室,穿着肮脏囚服正在喋喋不休自言自语的男人。
他报怨着自己的朋友,抱怨着自己的妻子,抱怨着自己的儿女,抱怨着生活中的所有不快!
但是这种程度,似乎还谈不上远超过灰质烂泥怪的恶心。
娑娜有些疑惑的望向蔚,她很清楚的知道蔚并不是一个胡言乱语的人,她既然这样说,就自然有着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