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寺一直没有修缮过,恰逢暴雨雷雨天,佛祖想换个好房顶。修缮的钱,我云觅会出的。我不仅会帮着修缮,还会给佛祖重塑金身。”
云觅说道:“我不知道大恶之人这说法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你们口中的大恶又是何等道理。”
“我云觅一生没杀过人,没放过火。唯独就做了个造琉璃、修房屋的事情……”
她冷呲了一声:“有些人还真是狼心狗肺。”
“我修房屋造福了多少百姓?京城那时流民无数,我让他们衣食无忧,有家可暖。这算恶,那我确实是大恶之人。在座的各位也都是真真的好人。”
这话是戳心窝子。
百姓们都是看热闹的,听云觅这么一讲,哑口无言。
很多人一生碌碌无为,别说施善就是顾住自己一家老小都不错。相对比来说,他们指责云觅那真是没道理。
“至于什么绥河大坝决堤。”
云觅抿唇发笑:“这真有意思。”
“雨是一样下的,为何单单只有绥河的大坝决了堤?材料不对吧。怕是没少贪污?信神信鬼的,怎么不看看真相呢。”
曾御史一听这个立马下了台,说道:“既然凶手已经束手就擒,云小姐今日多劳累,下官送您回府吧。”
云觅的眼神从下滑到上,跟御史对视满眼的戏谑,溢出一丝冷笑。
“怎么,还不让说了?我将军府清正廉明,真心可鉴。你们有空猜这些有的没得,还不如做点儿有用的事情。造福百姓才是正理。”
云觅拍着自己的胸口道:“真当是寒人心。”
“不过也是我贱,别人受苦就受苦,管我什么事儿?从今往后,这等闲事儿,我再不掺合。”
云觅丢下这么一句,不管御史再怎么打哆嗦,直径离开。
云静在云觅跟陆星佑身上打量了一番,摇摇头,也随着云府众人一同离去了。
云老将军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云觅的院子也无人踏足。
这很正常,府衙的事情冲击太大了。
外面的流言蜚语变了。
云觅彻底把工程停了,工人们解散,房款一律退了。怨气立马就起来了。
太多人都在靠云觅那一摊子挣钱活命,这一折腾什么都没了。
云觅把自己的私房钱都供出去给灵隐寺修缮,重塑金身。
从有到无,说来也快。
就是那老和尚见了钱不敢要,云觅凶巴巴的说道:“你如果不要的话,我就拆了你的佛堂!”
他要不收钱,百姓还不知道要指指点点又说什么。
元安方丈只能连声叹气的收了钱,说道:“云小姐,切记不要忘了初心呐。”
云觅扯了扯嘴角,没听这种鬼话。
初心?
不好意思,她早忘了。
洗白就跟涨黑化值一样,每天掉一点儿。
先是工人后是商人,再到皇子,最后皇帝也急了。
好家伙,银子一下全没了。
皇帝还听云觅忽悠开了个钱庄,钱庄里的钱得不到运转,利息倒是每天都在涨,这么亏下去迟早有一天他得把皇宫都给亏进去。
皇上发话一诺千金,他又不能说钱庄解散。
确实,这事儿皇上有小心思。
他再怎么宠着云觅,可是官员们都认为他被人牵着鼻子走,身为一国帝皇这怎么能行?这云觅也过于胆大包天了,竟然还敢把算盘打到他头上来,不立威怎么能行?
是,效果有了。云觅怂了,直接撂摊子不干了。
京城一下就怨声载道起来,被云觅当众点破贪污受贿的事情,朝堂也是乱成一片。
皇帝咬咬牙,真当是成也云觅,败也云觅。
他又不能去求云觅做事儿,那怎么办?
云觅一点儿不着急,经济崩盘是一定的,她又没说明白自己的运作模式,那群人也研究不明白。
只有让他们体会到最坏的结果,才会被人念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