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春倒是满不在乎,说道:“我那不是怕你走歪路?”
“那现在呢?现在为什么又肯告诉我了。”
铭云一时间没有转过来这个弯,只听焕春嘿嘿一声,说道:“因为你现在已经没得选了。”
“所以我拥有太岁,其实效用并不大?”
“但不能说没有。”焕春说道:“看个人造化吧。”
焕春说完这句话就要起身走,铭云一把拽住他,说道:“那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
铭云已经气息在压抑崩溃的边缘了,耐着性子说道:“扭转时间。”
“哈哈哈哈,当初那都是逗你玩的,这你也信。”
“骗子!”
铭云没有这么生气过,就算云觅一声不吭的跑走,他都没有气到这种地步。整张脸涨红,登时喘不过来气。
焕春吓了一跳,铭云已经捧着心口弯下腰,豆子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掉。
他肩膀轻轻颤抖着,控制不住的啜泣声从喉咙间传出来,焕春听着也心疼可最终还是狠心地别开头。
不是不想教。
这种好苗子,就该走这条路。
只是现在不能教。
“我懂了。”
铭云压着喉咙里的堵劲儿,吸了吸鼻子说道:“不教,那就不教吧。不怪你。”
只是,他嘴上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有看焕春一眼,干脆利落的转身走掉了。
“啧,这小性子。”
焕春笑出了声。
有句话说得好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来着,这才那到哪里?
路要走的长,就得承担的多。
“有你好日子呢。”焕春轻声道,看着铭云执拗地身影,想起来那天看见铭云的掌心,探到他身体里埋藏的力量,叹道:“天道,天机。”
铭云只是强撑,他不想在焕春面前丢脸。
就在他弯腰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想给他跪下来。
他知道,焕春明白,什么都明白。那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卑微想要求求焕春的话一直在喉咙间打转。
就在他膝盖软的那一刻,他想起来少时云觅抱着他,跟他说:“我儿子,跪天跪地但不服天地,除此之外,没人配的上你一跪。”
“你啊,是天上人间带给我最好的礼物。金贵的很。”
那个女人总是。
什么都不做,但说出来的话却跟包了毒药的饴糖。
云觅摆着碗筷,燕无归瞧见铭云就收回了在云觅腰间作妖的手,扳着一张脸。
铭云只是拱了拱手,一如既往的疏远:“娘亲。”
他只叫这一个称呼,从不认爹。云觅也早习以为常了。
“呦,这是怎么了?”
云觅看着儿子那个核桃眼,下意识的就去用手碰,燕无归哎了一声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已经抹到了铭云的眼上。
啧,可是刚刚切过蒜的手……
铭云喉头一梗,被刺目的气味呛到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飙。
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