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2)

小林美子被这群鬼怪擒住的第一周, 她被关在一间带厕所的房间里,好吃好喝地住着。

但是,她把饭菜倒了,把喝得砸了, 被子撕得一团乱麻。最后嘴唇脱了皮,头发散乱,眼神警惕地躲在角落里。

来给她测量体温的护士“毛娼妓”,是被她硬生生砸出去的。

她闹得这样厉害, 以至于身穿红衣的绝色女子,闻言到她的关押处来了。

一见这红衣女子,熟读日本神鬼故事的小林美子,便知这是这群现代举止的妖鬼里的大鬼。

“护隐红叶。”小林美子挂着温婉的笑容, 那笑意却全然是冷的:“你们要杀要剐随意, 不用搞那一套假惺惺的。”

红衣的绝色鬼女, 却说:“这位女士,‘户隐红叶’什么的。叫别人的种族名, 真不礼貌啊。”

她语言温和, 小林美子微微一怔。

红衣鬼女便自我介绍:“我叫松雪桃子。是本县的县委书记。”

“县委书记”, 这个陌生的属于外来词汇的日语词,让小林美子更加不明所以。她先是楞了楞, 随即向后缩了缩身子,更加警惕。

“小林美子, 女, 二十六岁, 秋田县人。。”

红衣女鬼——松雪桃子,却取了一份档案似的东西,念了起来:

“初中毕业后,曾育有一子。后前往东京。现于日本政府的特殊安全省任职,为秘密人员领袖。”

“我们没有调查错吧,小林女士?”

小林美子披头散发,神色冷淡,紧紧闭着嘴,只有攥紧的双手,泄露一丝她的情绪:

仅仅一周,她作为隐在暗处的特殊安全办的秘密工作者,就已经被调查了出来。

这次的灵异类文本,等级绝对不低,恐怕渗透得比日本政府想象当中还厉害。

国家轻敌了。

“小林女士,根据我们政治.局的决议,您作为俘虏,恕我们无法释放您,您将与其他最近的犯人一起,被移交长崎县监狱管理,您将被归类为政治犯。”

“政执犯?”小林美子终于出声了,她讥笑道:“你们一群鬼怪,一群异界生物,有什么资格擅自制定阳世的法律?又有什么资格判处我犯罪?能判处我的,只有我的国家。”

松雪桃子合上手中的档案:“我们有没有资格,并不是你说了算的。小林美子女士,您虽然是政治犯,但在我们的调查中,您实在是一位爱国者。我们不会伤害您,只希望,您能够早日醒悟。”

小林美子冷声:“醒悟?我倒是希望你们治下的平民早日醒悟,不要再被你们这些东西迷惑。”

她虽然生了一幅温婉大方的容貌,此时表现出来的言行却十分强硬,顽固不化。

松雪桃子笑呵呵地合上档案:“那么,我们拭目以待吧。不过,小林女士,我想,您拒绝饮食,却不像是想等着人民醒悟的样子。希望你放心,饮食上,我们不至于动手脚。”

小林美子面无表情,但是当晚,确实不再抗拒食物,只是,面对护士帮她体检的要求,仍旧十分警惕。

次日,小林美子身带枷锁,被移交给了长崎监狱。

移交过程中,她一语不发,看着周围其他被一同移交的垂头丧气的男女政治犯,和形貌狰狞的鬼怪,趁人不备,她再次发动了特质。

银光遍地,鬼怪们先如临大敌,但是随后,却是小林美子大受打击——因为银光一放出,就自然而然地消散了。

松雪桃子闻讯赶到的时候,小林美子正失魂落魄地,她的表情,似乎在说:不可能......我的特质......为什么在这里失效了......

松雪桃子松了一口气,严厉地警告小林美子:“小林女士,我党宽宏,但是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们的底线。”

并嘱咐其他看守者要重点看押小林美子。

这一次,小林美子没有再试图反抗,她顺利地被押到了改建后的长崎监狱。

和她一起被关押在同一分院的犯人,大多是长崎的一些原高层官员里的女子。

这些高层里女子极少,因此分院相对来说,显得住宿环境十分宽阔。

小林美子一到,便打定主意,将这些无辜的官员联合起来,伺机救出监牢。

由于女政治犯人少,她们是每人一间宿舍的,每天早上八点醒来,然后吃早饭,吃完早饭,就被鬼怪们组织起来进行劳动。

劳动的内容,一是洗自己的衣服,收拾房间,然后在鬼怪们的组织下,分组打扫小院子,清理垃圾。二是到有机器的厂房,去做纺织的工作,她们不单单是用机器纺织,还要学习怎样修理机器。

院子的公共区域,是有洗衣机的,还要晾衣杆。只要先手搓干净难以洗净的地方,再放进洗衣机,一会就能洗完自己的衣服。

收纳整理自己的房间,打扫院子,清理垃圾,这在小林美子看起来,更是正当的要求,是很简单的,远远算不上虐待。

但是其他女犯们便抱怨连连,其中一个即使到了这里,依旧化着妆,看得出来自小养尊处优的女犯冷笑道:“说什么男女平等,却叫我们自己干这些只有女子学校才教的家政活,这还不是歧视女子们!”

另一个心有戚戚然地附和:“自小,日本女子,宁可读书差,都不可不通家政,好方便做主妇,服侍男子!这便是赤果果的歧视!想不到,我等为女性之权,做到这份上的官职,却还要被逼着回去干这些活。”

还有的说:“连最基本的化妆品都没有,可憎。”

鬼怪们虽然没有没收她们的私人物品,但是超过基本的生活所需的东西,比如瓶瓶罐罐的化妆品,都另外放了地方存了起来了。

她们当中一些人,便斜睨着眼,看动作略有生疏,却手脚麻利地收拾了自己的房间,洗了衣服,开始扫院子的小林美子。

虽没有说出口,眼神却颇为鄙夷。

小林美子微微一顿,停下了扫把,她正想说话,便见一个“毛娼妓”——穿着监狱人员的工作服,带着其他鬼怪进来了,它一看现场,脏乱的衣服被乱丢,扫帚被丢得七七八八,这些女犯还喊着虐待、歧视,就问:“怎么了?”

“你们,不是说什么男女平等么?”为首的女犯傲然道,“连清洁人员也没有,让我们回去做这些家庭妇女的工作,难道是男女平等?我们连在家中,也没有这样重的家务负担。”

浑身披着毛发,体格柔弱的“毛娼妓”,却不客气地说:“这是一个有手有脚的人当做的事。这同男女平等有什么干系?男犯一样要做卫生,清理自己。”

还有女犯不服,监狱工作者就干脆带着她们去男犯所在转了一圈。

男犯们在这个时间,同样满头大汗地学习手搓洗衣服,还有的收纳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的时候,手忙脚乱,一些穿着工作制服的女鬼便耐心地教他们整理。

县长甚至手拿扫帚在笨拙地扫地。

看见女犯,他们都转过头了,颇觉羞耻。

女犯们看见男犯如此,有好几个都笑出了声。

等回到院子里,带着她们的“毛娼妓”叫做夏树,是她们的看守。

夏树指着她们满地乱丢的扫帚问:“你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是政治门阀出身的小姐,从小有佣人服侍,读书时候,你们的贵族学校里也有专门的清洁人员。你们做这些,是门面,是点缀。可以不做这些,也并不是因为男女平等,而是家庭豪富,有佣人替你们做了。”

“我也是日本......”夏树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我也曾活在日本的土地上,也是日本的女性。你们要论‘女权’,好,我同你们论。打理自己的基本卫生,难道是羞耻吗?如果只教女性做这些,甚至专教女性做这些得话,我个人也赞同你们的意见。但是,今天,你们拿这一点来做文章,却不是出于‘女权’,全是逃避劳动,借机闹事而已!”

她首先拿起了扫帚,递给了开头闹事的女犯:“你说要男女平等,现在,男犯也做了,你们说要平等,那么,你们做吗?”

为首的闹事者环顾一圈“姐妹”们的神情,咬着牙夺过了扫帚,一身不吭,开始扫院子。

她笨手笨脚,甚至把尘土扫到自己身上,但终是开始扫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只能拿起了扫把。

夏树这才说:“至于你们反映的女子专受家庭教育,从而被局限在家庭里的问题,光是嘴头上说,并没有作用,就像你们日本旧政府嘴皮子说要放男女平等,结果整整一个大县,这院子里的女政治犯,只有你们这寥寥几个,还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出身。你们上午劳动完,还有下午的社会参观。我希望你们好好看看我们接管长崎后,到底怎么解决你们说的这个问题。”

这些自觉自尊心受到了侮辱的门阀小姐,却一声不吭地,排斥着她直到离去。

甚至连一开始主动打扫的小林美子,也受到了她们的排斥,没有一个人同她搭话,她要说话,她们便沉默冷淡地看着她。

她还依稀听到有年轻的女犯说:“听说......‘晴明’......呵,平民......”

小林美子知道,这一次联合的效果肯定不好,因此只是默默地拿起了扫帚,重新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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