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康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压着声音说：“你没说谎？我娘不是这样的人。”
郑一凝挣开庄康禹的手，泪眼婆娑的说：“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外头人是如何说我的。”
郑一凝说完就哭着飘走了，没有给庄康禹再说什么，只要庄康禹打听到关于自己的舆论就好了。
郑一凝来到林子岩这里，天已经黑了，林子岩有些诧异突然到访的郑一凝，还是哭着过来的，好在他这里没有下人会过来，林子岩就直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原本郑一凝消失后就没有出现过，那天白天林子岩还有些紧张又焦虑的等着郑一凝到访，发现快天黑都没有看到郑一凝，就忍不住去翻阅有什么鬼怪杂谈描写这种情况的。
等了两天看到突然过来还哭泣的女孩，他没有觉得烦躁，只是有些心里安定了些。
郑一凝眼泪汪汪的看着林子岩，带着啜泣道：“只是一些烦心事，哭一哭倒好受些，原本约定和你闲谈的，可是因为这事耽误了，不过和你见面后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
郑一凝没有谈自己因为什么而烦躁，快速略过这个话题，擦干眼泪，问道：“我可以叫你子岩吗？”
林子岩面对郑一凝的请求没有拒绝，说道：“当然，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郑一凝浅笑道：“子岩，我叫衣凝，我娘经常叫我凝儿，你随便叫。”
林子岩礼貌一笑，说：“再如何闺名也不应该随便叫，小姐倒是不在意这些礼节了。”
郑一凝倒是轻松的坐在书案旁边，撑着脸歪头看着林子岩，说：“子岩，现在就你能看到我，况且你还是我未婚夫，这有什么的，即使我在外头光着身子也没人看到。”
这话倒让林子岩心里有些不舒服，脑子也理智一些，说：“即使变成鬼没人看到也不该自己放弃这些礼节，你这身打扮也不换一下？”
一题这个郑一凝脸上倒有些羞恼，撇过脸不看林子岩，语气有些无奈道：“既为鬼，如何死便如何面目，我也改变不了，不然也不会破罐子破摔，安慰自己无所谓礼节。”
这话林子岩不知怎么接，原先心里那点不舒服也转为理解了，堂堂一位小姐，死后却这样不体面，试探问道：“那你可会饿或者冷？”
郑一凝看灯芯快燃完，想拿起针挑灯芯，可碰不到针，有些难过的收回手，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悄悄看向林子岩，发现没被发现松了口气。
郑一凝回答道：“还行，只是夜里冷，我也试过躺回自己身体里，貌似没有用。”
林子岩听着郑一凝无所谓的轻松语气，想到她刚才无能为力的沮丧，那种相同的无能为力和他共鸣，让他忍不住靠近，反正无人能看到她，若是能帮他也尽力帮她，说不准能有用。
“你穿这身湿衣裳总归不好，我帮你找一下换衣服的方法。”
郑一凝听着林子岩这话，感激得抓住了林子岩手臂说：“你真好。”
突然郑一凝呆滞的看着自己手和林子岩的手臂，快速松开手，表情有些害羞，可眼里全是惊讶和不解，小声的提出要求道：“子岩，我可不可以摸一下你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