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沐夕确实没想到景天阳会在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提起熙熙，倒是瞬间所有的清高孤傲都跟着他的那句话土崩瓦解。
不错，熙熙是她最要命的软肋，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甚至包括她自己的，可却不能不在乎熙熙。
甚至她会选择和景天阳以那种方式分手，多少也是为了熙熙，所以景天阳一句话落地，她瞬间沉默不语，甚至各种高来高去的想法都堕入凡尘……
景天阳也知道戳中她的软肋，却也不说话，就当比起冷一下，毕竟按照她的性格，如果不是戳中她的心事，无论如何都要和他分辨个是非对错出来。
不过他也不想和她纠结，毕竟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本来已经相处的不错，今天如果不是聊起她那个该死的客户，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所以，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言沐夕自纷乱的思绪中收回心神，才注意到景天阳依然蹲在她脚边帮她按摩着之前抽筋的小腿。
人前人后，不管是高高在上的景家大少爷，还是倨傲不近人情的冷夜，想来应该不会为人做这种事，想到此处她的目光和声音都为之一软。
“天阳……”
“嗯？怎么了，还觉得疼吗？”他的目光都沉手中揉捏着的她的小腿上。
“这个确实要有点疼才有效果，刚刚那么轻轻的揉，结果很快又抽筋……”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言沐夕皱了一下眉头，声音温和柔软，却带着种很复杂的味道。
“嗯，你尽管问，我答应过你不会对你说谎，永远都作数，不管在你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不过有些问题我不能回答，我会直接不回答。”
景天阳的语气干脆直接，没半分钻空子耍赖皮的意思在里面。
“你……”言沐夕稍加犹豫，本来想问他最近到底在谋划什么，可细想他那句不能回答，突然转念又想起另一个问题，甚至语气都跟着变了。
“你以前也是这样照顾向思颖的吗？”
景天阳一愣，甚至手上的动作都跟着一僵，虽然马上若无其事的继续下去，可言沐夕却也感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甚至忍不住揣测他的想法。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景天阳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了她一句。
言沐夕不语，低头思量许久，终于很认真的注视着他。
“如果是你说的，我就相信，不管是有还是没有……”
“好，那我认真的告诉你，她懂得照顾她自己，从来不需要我这样的照顾，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宠她疼她是有的，但是这样的照顾，确实不曾有过。”
“宠她……疼她……”言沐夕的语气微沉，多少带着情绪，说话的节奏也不是很稳，不过始终还是艰难的把话说完。
“既然不是这样的照顾，那又是怎么样的疼和宠，我想象不到，可以举个例子吗？”
“记得她喜欢的东西，会买给她，记得她喜欢去的地方，会带她去，差不多也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