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敛礼好不容易抽出了手,双手止不住搅着帕子,一张脸是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父君,那日万侧君情况紧急,玉娇她不得不去,您就别怪她了。”
向来是个不会说谎话的人,能为凤玉娇求情到此地步也算是为难他了。
俞父看着他,没说话,正在这时,俞母和凤玉娇两人已谈完话回厅堂了。
见着正主来了,俞父便也没有为难俞敛礼,放开了手,往俞母身侧走去,凑近了悄声几句。
俞母的面色本是喜上眉梢,现下笑意又止住了,抬眼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些凉意。
俞敛礼心知自己漏了马脚,本来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些事的,奈何他这嘴顶不住俞父的套话。
连忙几步过去拉住凤玉娇的手,垂眉悄声道:“玉娇,你我还未同房的事被我父君知道了。”
见他神色紧张,凤玉娇还以为是何事,现下一听,倒是露了笑意,拍了拍俞敛礼的手,安抚道:“无事,我自有对策。”
两人刚在凳上坐下,俞母便发问:“大皇女,此话本不应我问,但心疼我家敛礼,便斗胆想问上一问。为何已成亲一月有余,你还未与敛礼同房呢?”
凤玉娇微微拱手:“此便是我方才同你说到的事情,那三皇女借万家的手,向我府中安插了人手,最大的一颗便是我早立下的侧君万子琳。那万子琳在我府中向来是横行霸道,我怕我与敛礼走得近了,敛礼在府中会受他欺负,便一直拖到如今。”
俞母听此,脸上的不虞渐渐散去。
万家近日查出里通外国,满门抄斩,但因万子琳是嫁出府中的儿子,便未将其算进去,本可留下一条性命。